血鸢回道:“都安排好了。只等穆砚尘的人发现那具尸体,昨晚的事就可以结束了。”
“好。”
“姜珣。”血鸢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我共事多年,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
血鸢这才说出口,“主子交代的任务,你可想到办法了?”
“不就是让穆砚尘爱上我吗?这有何难?”
“不……不难吗?”
她们都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男女之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我们去请教专业的人便可。”
血鸢不解,“专业的人……”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说的该不会是窑子的那些姑娘吧?”
“自然。论对付男人的本事,谁有她们强?”
“话虽如此,可你现在还身负重伤,不方便行动,我一人前去的话,转述给你远不如你亲自听的好。”
“所以此事暂且先搁置几日,等我伤好得差不多了,咱们再行动,也免得穆砚尘这厮疑神疑鬼。”
“嗯。”血鸢点头应下,“那就这么说定了。”
三日过后。
姜珣的伤虽然还没完全痊愈,但她已然能下床行走了。
她正坐在桌前,手端着碗喝汤,穆砚尘来了。
“夫人这痊愈的能力,出乎本王意料。”
穆砚尘轻敛起衣袍,坐在她跟前的圆凳上。
“你怕不是忘了,我会医术这事儿?”姜珣给他倒了一杯茶,“好得快,也不足为奇。”
“夫人要是不说,本王还真忘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看来夫人这气还没消。”
“嗯?”
既然他主动挑起这个话题,那她就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姜珣眉头轻挑,“看出来了?”
“夫人跟前明明有一盅汤,却没给本王盛,而是给本王倒了一杯茶,足以窥见夫人心情如何。”
“哦,那你真是想多了。”姜珣顽劣一笑,“我不过是爱护食罢了。但你要说这气吧,也确实没消。说好赔礼用的金银珠宝,我可到现在都没看见踪影呢!”
“医治好本王身上的毒,本王一起给。”
姜珣不同意,“一码归一码。”
“那好,那本王可就先和你算一笔账了。三日前你戏弄本王这事,本王也没消气,所以你也得赔礼道歉。本王要的也不多,金银珠宝就好。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你我之间的帐就抵消了。”
“哈?”
姜珣张大嘴巴,又默默合上。
感谢这一次任务,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不要脸的男人长什么样!
就长穆砚尘这混蛋样儿!
“你今天过来就要跟我说这事?”姜珣追问。
“除了这事,本王还想问,夫人什么时候可以给本王解毒?”
“你这么着急?”
“十万火急。”
“理由!”
“本王若是给你灌一瓶毒药,你着不着急解毒?”
姜珣:“……”这理由真是给得妙极了!
可她哪里会什么医术啊!她只会杀人!
一开始她说会医术,那也只是在诓骗他罢了!
姜珣面不改色地找了一个可以拖延的理由。
“可我如今伤势还未痊愈,解毒一事又需要耗费极大心力,我怕在解毒过程中有差池,所以还是……”
她话还没说完,云竹急匆匆地跑来。
“主子,城外三里外的破庙里发现一具黑衣女尸,背上有刀伤,样子与血鸢长得一模一样!”
“尸体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
闻言,穆砚尘倏然起身,“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夫人自便。”
话音落地的那一瞬,屋中已然不见他的身影,只留有姜珣一人。
姜珣双目定定地盯着碗里的汤。
样子和血鸢长得一模一样?
这与她吩咐血鸢的完全不对!
“来人。”
一丫鬟闻声跑进来,福身行礼,“王妃,请吩咐。”
“去把血鸢找来。”
“是。”
然而这丫鬟找遍了整个水云轩,连厨房也去了,就是没见到血鸢。
她回来禀报道:“回王妃的话,王府里的奴婢们说今早就没见过血鸢了,不知她去了哪里。”
“什么?”
从今早就不见了?
不可能!半个时辰前,血鸢还给她把这碗汤端过来,还和她说了一会儿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珣仔细复盘从今早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