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人倒是相配,杀人的时候一样的狠辣,自己还是找个温柔小娘子吧。
“流歌方才也失礼了,对不起,下次王爷再言辞不善,流歌不介意尝尝王爷的血是何味道。”
只见流歌沉着脸,调转弓箭方向,对着箭靶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德怡本还陷在毒舌王爷道歉的震惊里,转而又被流歌的箭法惊到,拍手大叫,“厉害。”
远处那“憨、直、敏”三人,牵了一匹俊美白马而来,文六把手中缰绳递给流歌,
“姑娘在大漠时骑得是彪悍的黑马,难免让人心生敬畏,现如今到了京都姑娘就踏实做个温婉小姐,这白马是王爷亲自挑的,俊美、温和,最适合姑娘。”
流歌扬起甜嫣笑容,接过缰绳说道,“本还担心文六哥不适应,现看六哥这状态,定是得了王爷重用。”
“王爷对我很好,姑娘放心。”
流歌转身抚摸着自己的新坐骑,笑意未减,甚是满意这白马,突然一张堆笑的黑脸从马头侧面伸了出来,
“我已把马刷洗干净,换了干净的马鞍和软和坐垫,姑娘上去试试。”
“那流歌谢谢小冯将军啦。”流歌也歪头侧过马头笑嘻嘻的对冯义说,然后一跃上马奔驰而去。
还在嘿嘿笑的冯义不知自己这傻笑已经让他家主子黑了脸,只怕要大祸临头。
南枫吹声口哨把自己的马引了来,蹬脚上马,黑脸对着冯义说道,“去领五军棍。”转头又向对着流歌背影大喊的小公主一喝,“去练你的射箭。”
识相的温贤说道,“我去教她。”
这才调了马头,扬鞭一喝,追着藕粉佳人而去。
只有愣在原地的冯义还在想,自己今日又做错了什么。
温贤看冯义迷茫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笑摇头,旁边的木荣、文六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长叹一口气,
“让你多嘴。”
天边湛蓝织锦如青瓷,浩白云朵盈雪如芙蓉,盎然青意托就着白马之上的藕粉薄纱,飒沓流星、快意人生。
飘然的发带在如瀑的秀发上舞动,招惹的骑黑红高头大马追至而来的人微露动情之意。
自昨晚将她挟持在怀之后,他便喜欢上了那感觉,他并非不近女色,也并非此生非昭凝不可,昭凝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责任,一种对逝去双亲的承诺,未有入眼之人时他把自己的心收的紧紧的,自那日一袭红衣的人入京之后,他便一寸寸松了自己的心,如今天高地阔,佳人在前,南枫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拥她入怀。
双脚松开马镫,双臂一展落到那一袭粉衣身后的马背上,双臂一收把她罩在身前,握住那拉着缰绳的手。
突然有人落上自己的马背,流歌吓一跳,条件反射抽出袖刀,反手抵在来人咽喉上。
抬眼便见一脸柔情入目,流歌错愕,这人又要作什么妖?
沉脸,怒目相瞪,抵在南枫脖子上的袖刀未收半分。
“王爷又想如何折腾流歌?”
南枫将脖间匕首移开,为她收进袖口,轻拦身前之人,柔声说道,“方才我已道歉,为何就不能与我和颜悦色呢。”
身后柔声之语传进耳朵,那宽厚胸膛也抵的她心乱如麻。
“是王爷辱我在先。”
“好了,我错了,莫再生我的气。”
他南枫何时对一个女子这般柔声细语过,若被京都的小娘子见到此幕,估计都要嫉妒的将流歌万箭穿心而死。
“流歌也非量小之人,你我纠葛就此翻篇,只是我与王爷同乘一马,被人看见似有不妥,还请王爷移驾。”流歌也没了疾言之语,轻声说道。
“如果我不呢。”
南枫垂眸看了流歌一眼,低头在那泛起红韵的脸颊上一啄。
“王爷此举,休怪流歌出手。”
说着就扬手向南枫袭来,两人你来我往的在马背上过起了招,惊得俊美白马蹄下狂奔。
南枫心想,自己这小辣椒还真是,说要出手,一点也不含糊。
眼看受惊的马儿就要脱离马场,跑进树林,南枫揽腰一提将流歌带至地面,落到一大树下,低头含住那粉色嘴唇。
流歌被突如其来的吻,整的有些不知所措,清醒之余开始拍打那宽大厚实的肩膀,只是这南枫像着了魔一般,疯狂在她唇上掠夺,双臂抱得她生疼,似要将她柔碎。
被吻得几近窒息的流歌,心下一横,张口咬破了堵在齿尖的嘴唇,南枫吃疼的抬起头,抹了下嘴角。
“流歌已说过,若再挑衅流歌,必偿王爷之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