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咱俩更铁的人了,兴许在里面遇到知心的朋友,但从未听他提起过,再说要一起释放出来的机会就更小了。”我说完探出身子,拿起水杯喝水。
可以看出黄昆很介意自己的友情地位被动摇,或说仅仅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动摇罢了。他少有的思维很缜密,皱着眉头说:“不会是人家先出来,翔宇一被释放就找人家去了吧?”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决定逗逗他,“可能是,毕竟人家在这过去的几年里比咱俩有优势得多,就好像是和一个正在尿尿的人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站在他身边一起方便。两个人处境相似,就会更加容易交心。”
黄昆认真地看着我,像是孩子在大人眼中寻求答案,但显然大人眼里的复杂岂是孩童可以读懂的。他若有所思地说:“八成就如你所言。”说完他重重地坐回原位,一脸颓丧,他似乎隐约意识到自己一段珍贵的友情被告终结,十年苦苦的等待,最后盼来的只是别人的无声的疏远。他该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憎恶这个无理可寻的世界呢?
最后,我拍着他的手臂说:“放心吧,咱俩去看他时,登记薄上除了他爸妈再没别人了。”我并不知这个理由是在安慰黄昆还是告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