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别装蒜了，那是工作时间不得饮酒，再说了，你工作时间出去应酬的还少啊。一百五十步笑一百步。”
她的话把我逗乐了，我笑着打开啤酒，由于孙曼菲在来的路上颠来颠去，弄得酒沫溢了一桌子。我俩赶紧拿抹布吸，她说：“你们这抹布当厕所的拖布都嫌脏。”
一切停当，我俩碰了碰酒罐，然后大口吃肉。她问我那天的情况，说：“你一走可好了，仨人的手机一个也打不通，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潜逃了呢。”
“反正我的是没电了。”我无奈地说，接着把那天的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边，说那男生怎么怎么好，那群人的架势有多可笑。把孙曼菲逗得差点笑噎过去。
“那男生太软弱了吧？”她笑完了说道。
“你是没见他追我们那架势，一点不软，像电影里的警察一样，长得也帅。”我把其中最大的一块耳丝塞进嘴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谁激动的时候都凶着呢。”她呷了口啤酒，说道，“女人都做出那么过分的事了，分了算了，还自我忧伤呢。”
“说明人家痴情呗！”我的话似乎是意识当中储存的，根本没过脑子。
“那叫痴情啊？那叫软弱，害怕伤害自己，就欺骗自己，到头来总是要还的。女人伤的，自己伤的，一样也别想少。”
我夸了她一句，“够哲理的。”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又立即收住得意的表情说：“你以后不会跟他一样吧？”
“你就此止步还来得及。”我已经垫住了饿空的肚子表示要吸烟，经孙曼菲同意后点上，然后美滋滋地靠在椅子上。
我把话题从敏感地带引开，问道：“你姐的事儿怎么样了？”
她没说话就先长叹一口气，“还能怎样？她基本妥协了，准备回来考银行。”
“那不也挺好的，干嘛叹气？”
“好什么啊，连自己的爱情都守卫不了，活该她不幸福。”
“你可真够狠的，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咒。”因为啤酒有限，我只能一点一点地抿。
“她太没出息了，俩人同居再弄一孩子出来，看别人还有什么说的。”
“越说越没谱了，你想把你爸你妈气死啊？”
“你单纯了不是？到那个时候就没什么可气的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接受现实帮忙带孩子。”
“你倒挺乐观的。”
“事实如此嘛，老人最知道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了。都要替别人生孩子了，还不让结婚，那就离非法同居判刑不远了。”
我笑着说：“照你这么说，那得抓多少人啊。”
孙曼菲的两面性很鲜明，一边思想单纯保守，一边说出的话又离经叛道，敢想敢为，两者在她身上的结合看不出一点瑕疵，惹人喜爱。
我俩又聊了一会儿她姐姐的情感问题，再后来甚至上升到全社会的婚恋门槛儿等等话题，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无奈，纵是我们的分析再完善，道理懂得再多，也不过是镶在裱框里画像，不可能变成活生生的景或物。思想和现实就这样，隔着一层几乎阻挡不了任何视线的玻璃，但依旧难以冲破。而死磕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碎灭。
“聊了好久百无一用的理想主义了，说点眼前的呗。”孙曼菲的话让我睁着眼看她，表示洗耳恭听。“你该买辆车了 ，看你的手被冻得多粗糙。”说着她拿过我手抚摸，像是母亲心疼儿子。
“这就暴漏了吧？嫌弃就是嫌弃。”我开玩笑地说。
她对我的话并未做出半分好笑的反应，依然很郑重地说：“我说真的，买辆车吧？”
“你不会在给你的亲戚拉生意吧？”她对我没完没了的玩笑有些生气，我反问她，“你不也骑车上下班儿吗？”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有一大堆护肤品，男人连擦点护手霜都嫌麻烦。”
“那你还不如送我一护手霜呢？”
“你怎么不解风情呢？黄昆那辆虽然破点儿但也算，洪翔宇的工作就是开车，而我是觉得你该买辆车了。”
我已经分辨不出孙曼菲的话是关心我，还是对我现在的交通工具不满。但她的话我也并非从没想过，虽然是好哥们儿，但依然少不了在心里默默地攀比，一度我对自己的自行车很厌恶。我并不怕冷，也不感到累，但买车的想法早已无数次在我脑子转个没完。
碍于面子，我依旧冷冷地说道：“我要说我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允许呢？”
“我给添点儿。”她的语气理所当然，让我大吃一惊。
我继续说道：“我可不能要。”
“不白给你的，你每天上下班接送我。我也免受风雨吹打。”
“那你的一堆护肤品不白瞎了。”
她灵动地笑，说我笨，“这两者在女人这儿不冲突。”
我恍然，也顿感自己蠢到家了，嘻嘻哈哈完了说：“那也算我借你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