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那年,母亲阮云芷因双胎产女大出血而死,爹爹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一年后也撒手人寰了,两个一岁的双胞胎妹妹也在这时突发高热,可家里所有的钱都用来安葬父亲了。
为给妹妹们治病,她不得已在15岁花一样的年华,为了五两银子的汤药费,嫁给了王家那只剩一口气的儿子王生康做填房,成了一个5岁男娃的后娘。
过门一个月后,她就成了寡妇。
一向娇生惯养的她,被逼着洗衣、做饭、劈柴、沤粪、喂牲口,不管家里地里,最脏最累的活永远是她的。
王家不准她和妹妹上桌吃饭,一天三顿都是稀薄的野菜糊糊汤,稍多吃一点就会被拳打脚踢,还会被赶去牛棚睡。
她那恶毒的小姑子为了攒嫁妆,竟然撺掇王氏夫妇把她卖去松涯县周家合冥婚!
上一世,她便是在这个雨夜被刘凤用锄头打晕,捆在了柴房里,等着周地主家来接人,谁知她那坏了心肝的公公,竟然因为50文钱,在清晨领着村上的老光棍王癞子进了柴房。
谁料周地主家迎亲的队伍抬着花轿来了,新郎的大伯和舅舅,正巧看到这一幕。
他们亲眼看着新娘被一个大汉撕碎了衣服欲行苟且之事,当时就怒了,说什么怕新郎在地府怒气冲天,坚决要将新娘子沉塘!
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无用,在这个时代,女人不贞的代价就是死。
她被人捆起来强行押出去的时候,余光看到两个刚满四岁的妹妹,被王狗蛋用棍子打得头破血流。
王狗蛋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大声嚷嚷:“你姐姐嫁给我爹了还到处勾搭男人,她这么不要脸,你们也不是好东西,打死你们!”
刘凤眼看人快被打死了,才笑着上前制止:“你这孩子真淘气,和你说了要留口气,打死她们就不值钱了。我的好大孙,咱不和这些贱种置气,看完那婊子沉塘,奶奶就给你买饴糖吃!”
然后刘凤又叫来两个牙婆子,把两个孩子装进麻袋背走了,血顺着麻袋流了一地,她到死也不知道妹妹们是死是活。
……
夏倾音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既然前世百般隐忍,最终换来身首异处,那么这世让他们血债血偿又何妨!
狠狠踹了一脚在地上躺尸的刘凤,夏倾音抬起她一条腿,然后拖死猪似的将她粗鲁拖进屋里。
外面雷声霹雳,屋内烛火昏暗。
“呜呜……”没多会儿,刘凤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还用麻布紧紧堵着嘴巴。
夏倾音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张刚写好的字据。
“刘凤,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痛痛快快在放妻书上签字摁手印,从此我与你王家再无瓜葛;第二,就是我用手里的锄头,先砸烂你的脑袋,再砸烂你孙子的脑袋,咱们几个地狱里相见!”
刘凤到底是一介乡村老妇,平日虽嚣张跋扈,可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被恐吓要挟,吓得眼泪糊了满脸。
看着那些鳄鱼眼泪,夏倾音不由觉得恶心,摘掉她嘴里的抹布,冰凉的铁锄头放在她的后颈,声音冷冽,“机会只有一次,我数三声,若还不应,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自己脑花炸裂的妙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