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几次的任务，之所以让学生来执行，是因为夏季的咒灵本就繁多，咒术师实在脱不开身，这已经是人力资源最大化使用的结果了，且回收手指也并不是非常危险的任务；而少年院，本来该由夏油杰带队，但他却被遗留的高层人员用谎报的信息骗走，又在那时候派虎杖悠仁前去，企图让他被咒灵杀死。
至于谎报信息的人，在那之后就被按照规定处理了。
见风间万叶一路上都有些沉默，夏油杰捏了捏她的手心，让她回过神来，随后敲了敲面前医务室的门。
门被从里面打开，家入硝子出现在她眼前。
“稀客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风间万叶点点头：“嗯……好久不见了，硝子。”
三人简单叙旧后，因为工作繁忙，不得不先行离开，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在协会中闲逛。
咒灵们都去了高专，日车宽见在档案室和伊神美纪讨论协会内法条的完善性，大概之后也要围绕协会展开工作，并不会去高专。至于胀相他们，大概还在和虎杖悠仁纠缠，保不准已经去了学校。
“甚尔。”
协会里有处后花园，繁茂生长的枝叶盖住走廊的通路。风间万叶拨开垂落的藤蔓，走到尽头，轻轻唤了一声。
“有事？”
“嗯，你之后准备去哪里？”她站在了男人身旁，“高专？协会？亦或是离开？”
两人的雇佣期限本就是十年，但就算是去年的雇佣关系结束，伏黑甚尔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继续跟着风间万叶。他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依旧是被她养着，赌博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偶尔执行个任务。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念想了。
这种感觉并不是最近才出现的，而是在伏黑甚尔复活后，就萦绕在心头。这个男人明明张扬得很，在某些时候却比谁都要内敛，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不愿意露出一点缝隙。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风间万叶还是不明白。
“怎么，不耐烦了要赶我走？”
“……不，如果你想留，当然可以留在这里，”她抬头望着那张英俊的侧脸，“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十年了，他的容貌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
般若还调侃过他为什么不选择继续当小白脸，辗转于各个女性之间居无定所，而是要跟着风间万叶？对此，他的回答只是简单的三个字。
——没意思。
伏黑甚尔哼笑一声：“我还没到需要心灵导师的地步。找日车去聊吧。”
“……”
这不是把话堵死了吗？
“那和我回高专吧，给学生们特训，”风间万叶兀自点头，“嗯，我们要一起。”
“随你。”
即便她没有产生什么多余的感情，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并不是假的。她不想一个好友就这么离开，如果可以，她想让所有人都活下去。
虽然连风间万叶自己都不知道，但她总是相信着，只要活下去，就能找到意义。
对于甚尔那样的人来说，「意义」什么的大概本身就没什么意义吧？她自嘲地想。
与其约定好在高专碰面，风间万叶在会议室外等待快要下班的夏油杰。独自一人在走廊椅子上坐着，她居然不自觉地打起了瞌睡，直到身旁的门把手被转动，才清醒过来。
“万叶？”他有些意外，“你等了多久？”
“还好，并没有等多久。”
她上下扫视了两眼，调侃道：“杰现在不像咒术师了。”
也无非她会发出这样的言论。因为是与非术师的会议，比较正式，夏油杰在更衣室换了西装才去开会，与平时较为慵懒的状态完全不同，倒更像是七海建人那样的成熟感。
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在长大。
意识到这点的风间万叶暗自摇了摇头。
如今还能再聚，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能见到同样在前进的夏油杰，她也很开心。
“非术师……”因为还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还不时有视线看着因为和服而十分惹眼的风间万叶，所以他只能躬身贴近她的耳边。
“他们的能力都不错，但说话太刁钻了。”
这并不是假话，在学习如何当一个称职的会长的过程中，夏油杰因为这群口才不俗的非术师处处碰壁，至少在那时候，他算是亲身体会到了这些人的不凡。
夏油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不管怎样……我还是讨厌非术师。”
“不过，”他话锋一转，“协会没有他们，是无法正常运作的。”
风间万叶赞同道：“术师们脱离人类社会太久了，不能胜任这样的工作。”
不说在童年时期的与众不同。从入学开始，总监部就有意将二者隔开，像是非任务和假期几乎不能离开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