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还是为了社会的稳定必须在暗处行动,处处小心,都让人们离正常的生活越来越远,只能每天在生死线上徘徊。
协会的建立,非术师的入职,或许也能让术师们更加贴近生活。
“说不定……之后还会有针对术师的培训,”夏油杰简单翻了翻携带的文件夹,“不想继续在协会当职的术师,也可以在这里学习怎么回到正常生活中。”
“不过……听七海和你的谈话,并没有那么简单,对吧?”
“啊——是说「代价」吗?”想起他所指的那次在地牢里的谈话,她摇摇头。
“虽然我也很赞同杰这么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风间万叶握住项链,“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夏油杰犹豫一阵,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不用着急,这些事不需要你一个人承担。”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身边有一个人过得不好,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别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他轻抚她凝脂一般的皮肤,“还有大家在。”
“哈哈……你真的变了很多呢。”风间万叶笑语晏晏道。
“你不也是?”夏油杰带她出了协会,“更随性了些。”
“这种改变并不坏吧?”
“不如说是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踏上前往高专的路。
*
因为今天没什么课程,老师们也都不在,咒灵就多搬了几张课桌和椅子,和一年级学生们待在教室里。
“真人呐,你在看什么呢?”
看着若有所思盯了虎杖悠仁许久的真人,般若弹了弹它的脑壳。
“并不是在看他哦,”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男孩,“是他体内的另一个灵魂。虽然能隐隐感知到,但还是想亲手触摸啊。”
“是指两面宿傩吗?虽然没见过他,但听着很不好惹哦。”
传说在平安时代的咒术全胜时期,所有术师的围攻都没能杀死他,便能说明他的强大之处了。
一个是最开始在学校吞下的手指,另一个是五条悟为了进行实验,让他又吃了一根,虽说两面宿傩现在只有两根手指的力量,但般若依旧不敢断言他不算很强。
她觉得真人可能会因为在老虎头上拔毛而被狠狠修理一顿,说不定连性命都难保。
真人回答:“我并没有害怕的情感。”
“你最好也永远别有。”般若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咒灵并不是没有情感的。不如说是,更为高级的咒灵,反而更可能生出人类所谓的情感,但往往要比人类纯粹得多。
而「悔恨」、「恐惧」这种看似和咒灵搭不上边的情绪,在濒临死亡时也会出现。
作为存活千年的咒灵,她比谁都见过更多来自同类的眼泪。
她百无聊赖地绕着头发,趴在课桌上无所事事。
“那个……般若,对吧?”
“嗯?”般若抬头看向来人,嘴角勾起,“呀,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她正想着要怎么和伏黑惠搭话呢,没想到他自己找来了。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他将手搭在后颈上,或许是第一次和咒灵心平气和地对话,十分不自然,“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姐姐会出事?”
般若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我的姐姐……在去年被诅咒了。”
“我记得甚尔好像就你一个儿子啊?”
“……他就不能是再婚吗?”伏黑惠不满道。
“好吧,你继续。”她耸耸肩。
“总之,一切不明……但津美纪她从此长睡不醒了。”
他点了点额头的正中心:“不过,她的额头上有一个特殊的图案,我想请你看看。”
“你画下来吧。不过事先说好,我可是睡了一千多年,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伏黑惠点点头,他在一开始就做好了问不出答案的准备,现在也只是破罐子破摔罢了。他找了一张纸,熟练地将图案整个画下,递给般若。
“……”她居然看着那图案许久都没说话,而是打开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一个人。
随后她直接打了电话,等接通后,问道:“日车,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吗?”
“什么?”日车宽见闻言退出界面看了眼她发的图片,“嗯,怎么了?”
般若眼含笑意,漫不经心地说:“你看,这像不像你当初还没觉醒时,额头上的那个咒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