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牛,他之前是省实验的,因为他爸工作调动才来这的...”
说是小声,但店里就这么个面积,感觉隔壁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温迟迟对这话题其实不是多感兴趣,但还是顺着王思琪的话随口问:“高二不是才分科么,这就能看出是不是状元了?”
他们前几天刚交上去了文理分科志愿表,温迟迟选的理科。
“哎呀你小声点!”王思琪恨铁不成钢,“我的意思是他在省实验就特牛,语文不及格都能排在特前面,这语文一补上来不就是状元了么!”
省实验是本省最好的学校,说是面向全省招生,但没有寄宿制这种说法,所以能进去的要么就是从小接受了最好教育资源的省城生源,要么就是家里有钱能脱产耗三年的尖子生,总之里面最次的学生都能上重本。
三中一本率也能到百分之七十左右,但和其比起来就像把清华和宜兴师范放在一起——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至于美好到底是什么再另说。
不过能在实验这么牛,确实是不用质疑的状元苗子。
温迟迟点点头,终于后知后觉地对这话题产生了一点点兴趣:“他家这么有钱什么老师找不到,干嘛非得让他跟着转来三中? ”
连温先江都懂人往高处走,这位明明有更好的选择还偏要剑走偏锋,不是无所谓就是没得选。
所以虽然有时连自己的事都懒得争吵,但现在这个八卦还是值得温迟迟稍微惊奇一下的。
“看不起谁呢温迟!”王思琪骂她胳膊肘往外拐,“三中饭再怎么难吃那也是宜兴第一啊,别的不说,我们老王那可是省特级教师,别说这还没成状元呢,真状元他又不是没教过,你别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话还真不是王思琪吹牛,老王工作第一年确实是教出来过一个状元,也是三中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
温迟迟还是那副看似心不在焉的飘忽样子,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认同,又转身往外边儿看了眼天——
更阴了。
再阴一点她怕身上风团会再卷土重来,只想赶紧回家,到被窝里捂住。
“我跟你讲,我这还有个好不容易套出来的情报,你想不想听?”
王思琪兴致勃勃,话就要脱口而出,温迟迟真诚道:“不是很想听,我现在真更想去打酱油。”
风团已经隐隐有要复发的感觉了。
“干嘛呢温迟迟!”王思琪一字一顿喊她名字,语速飞快的开口,“你不想听也给我听着,这我上周末一块儿吃席的时候亲自从老王那套来的情报,听说那状元长的可帅了,能打败周锐衡空降校草的那种帅...”
“停!”温迟迟打断,鲜少有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别在我面前提周锐衡!”
王思琪也反应过来,知道她不耐烦这人,很有眼力劲地赶紧把话拐了个弯:“那反正等你回学校了咱们一起去看李槜啊。”
温迟迟皱眉:“李槜是谁?”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和王思琪说好了的,但也没反驳,横竖最后都是要和她去的。
王思琪咂舌:“就那个状元啊!”
说到状元两字她把声音压低了点。
学校广播的声音还在不依不饶地响,温迟迟没什么所谓地点了点头,很轻地鼓了一下腮帮。
她没戴表不知道时间,也拿不准爸妈什么时候会回来,于是问对面的王思琪:“现在几点了?”
王思琪立马摇摇头:“不知道,今天上体育课,被我给摘下来扔桌上了。”
“哎听见没,你快告诉人现在几点了!”
温迟迟一愣——这话,怎么好像和自己刚才说的接上了?
其实知不知道时间真没这么重要,待会儿赶快点就可以,但确实有不认识的男声岔入了话题:“李槜你不是戴表了吗?快告诉人家。”
幸灾乐祸,并且掺杂着一些很善意的笑音——至少听起来是善意的。
在听到“李槜”这两字的时候,王思琪和温迟迟默契同频地面面相觑,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尴尬——不过显然是直面对面那桌的温迟迟要更尴尬一些。
只希望背对着自己那个、正在肩膀抖动的人是李槜——
没有面对面,看不见对方表情的话,至少还能更方便自我催眠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坐在店里超过一米八就要人弯头走的低矮天花板底下,温迟迟边日常担心上面那层住人的楼会塌下来把在这吃面的自己砸死,边进行了朴实无华的祈祷。
啊,顺便回忆了一下有没有说什么不可挽回分解三观的话......
“六点二十七。”
李槜...应该是李槜吧?和自己面对面那个。
还真回答了......
所以为什么要真的回答......
温迟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