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吃好多,你不给我吃我就让爸打你!”
母子两一道进屋,曲家小儿嚷着要吃糖,曲母有些尴尬地跟俞川点头打招呼,蹲下来哄劝小儿子,却反被小胖手对着脸拍了一下。
江月宁有点烦这个小孩,站起来道:“走吧,去你家。”
俞川也不想管别人的家事,他点点头,跟江月宁一前一后出了曲家。
这曲家小儿子就是标准的熊孩子,每天都在家里乱喊乱叫,要什么家长就给什么,得不到的就哭闹,吵得她头疼。
要不是前些日子她把这小孩收拾了一顿,对方只会更烦人更嚣张。
江月宁敢说这小孩长大百分百是吸血鬼,就跟她现实中的弟弟一样,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会问父母和姐姐要钱。
她对这种家庭感到窒息。
——
深夜,俞川一如往常把江月宁送回家,看她进门自己才离开。
江月宁进屋就看到曲二妹已经睡下了,她轻手轻脚脱下鞋子和衣服,钻进被窝。
曲二妹睡得真香,就被一股冷气冷醒,她揉揉眼睛,发现是大姐回来了。
江月宁看她还是被吵醒了,坏笑着把手放进她颈窝,激地对方打了个寒颤。
曲二妹气呼呼地踹了江月宁一脚,听到隔壁床的曲三妹传出几声呓语,才歇了动作。
江月宁看她彻底清醒了,挨过去小声道:“我让你藏的人,现在还好吗?”
曲二妹下意识点头,又反应过来黑灯瞎火对方看不见,悄声道:“放心吧,在我对象家呢。”
她让曲二妹藏的人,正是村长“回娘家”的嫂子张素芬。
跟俞川撞见二人那事的第三天,她就让俞川抽空去张素芬娘家,看人到底回没回去。
结果不出所料这人根本没回娘家。
又过了几天,她对周边村民旁敲侧击打听,结果没人真正看到她离开村子,通过这个,她大概确定对方是被村长囚禁起来了。
她暗中在村里一些隐蔽的地方搜寻了几天,一无所获,最后或许是老天在帮她,张强被处决的第二天,她干完活绕路去河边洗鞋子,路过村东头山脚下废弃的地窖时,听到了求救声。
她爬下掀开只露出一条缝的木板,里面赫然是蓬头垢面,被铁链锁住四肢的张素芬。
她把人救出来,避开有人的地方,背着对方去了俞川家。
了解清楚情况后,她才得知村长是怕自己的事暴露,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把张素芬关地窖里找机会弄死。
江月宁给张素芬做了思想工作,晚上的时候让曲二妹去俞川家。
怕耽误久了出事,俞川带着曲二妹趁夜色把张素芬送镇里,暂住她对象家中。
春日的夜晚冷得人发抖,江月宁把手和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头顶,声音有些闷:“托你对象弄的收音机咋样了?”
“弄好了,等你开口就低价转卖给爸。”
如此说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她清明把村长收拾了,下一个就是曲家。
——
翌日大清早,江月宁刚洗漱完,就看见林度已经推着一辆老二八自行车从院门外过来。
她匆忙吃了口早餐,没理会话里话外想蹭自行车一同去镇里的曲父,坐上林度的后座。
曲父在院子里指桑骂槐,江月宁掏了掏耳朵,对林度道:“快走,不然狗叫太吵。”
林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顺从跨上自行车,把曲家甩在身后。
乡村的道路曲折颠簸,为防止掉下去,江月宁只得拉住林度腰两侧的衣裳。
有时候骑过坎坷的石头路,两人难以避免得有身体接触。
好在自行车到底是比两条腿快,九点多两人就到镇里了。
林度在路上跟她说是去买本子和笔。
江月宁本想着到镇上就找个借口分头行动,这样也方便她办事。
可这人却一直推着车跟在她身边,问起来就说先陪她。
几番推辞对方都装傻,江月宁只好带着他在镇上的街边瞎转。
恰逢今天有集市,路边摆着一些摊子,一些针头线脑、布鞋袜子、自家种的蔬菜、早餐之类的最多。
她索性这看看那看看消磨时间,想着怎么把林度甩掉。
“你缺什么我可以买给你。”
林度看江月宁在集市上转悠来转悠去什么都不买,以为她是没钱。
江月宁摇摇头,刚想推拒就被对方轻缓的话语堵了回去:“你也算是我助理,后面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帮我,给你买点东西是应该的,更何况这些也不是值钱东西。”
说着,对方就用黑沉沉的眼,笑着看她。
江月宁心想便宜不占是混蛋,她看了一圈,伸手指着几步开外的杂货摊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们去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