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行为,声音顿时有些急促:“出什么事了?姑娘在闺房睡下了,不让人打搅。”
铜月凝眉看着琼桂,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说道:“门外站着的两个男子你可知道?一直往里张望……”
“我……我不知道。”琼桂慌的低下了头,先前搭在铜月胳膊上的手拿了下来,缩进了袖子里。
铜月一看她这慌乱的样子就知道她定是知道什么,追问道:“他们是不是这几次捅窗的登徒子,为什么不上告衙门?”
“不!不是!他们不是!”琼桂猛的抬头,瞳孔瞪到最大,对上铜月的眼神,又很快埋下了头。
“月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想帮我们。但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想瞒着,我纵有千个胆,也不敢往外说啊。”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
铜月叹了口气:“也罢,是我唐突。”
“不是!姑娘你人好,我们怕连累你。”琼桂回她,一张小脸上没多少血色,眼眶里几滴泪涌到眼底,又迟迟不落。
“吃过饭了吗?”铜月心有些不忍。
琼桂紧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铜月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到青姑娘的房里传来“嘭”的一声。
她的眼睛登时睁大,要往房里去。
琼桂拽着她,眼底的情绪渲染到脸颊,整个脸都是红的:“姑娘别去!”
铜月不顾她的阻拦,硬了心要往青姑娘房里闯。
推开帘子,扑鼻的冷丸香冲得铜月眼眶发涩。一进去,先看到落在地上的被褥,再往榻上看,却是极为整洁,不见人影。
琼桂从帘子后面往里探头,脸上都是焦灼。
铜月回头看她,她指了指衣橱后面窗口的方向,声音有些发抖:“我……我家姑娘……”
铜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先是看到倒下的衣橱,刚才的动静应该就是这衣橱倒地时掷出来的。
衣橱后面的窗子毫无疑问又被捅破了,一根黑木色的空腔管从破口里伸进来。
青姑娘此刻就这么跪坐在地上,裙摆起了皱铺展开,像一朵败落的圣牧丹花。
她的嘴含上那管子,像是在用力吸着什么,脖子上起了青筋,眼底的乌色在煞白的脸庞的掩映下更加可怖。
“青姑娘!”铜月骇了一下,忙走上去推她。
琼桂也反应过来,声音尖利的喊了声“姑娘”,冲过去扑在青姑娘身上嚎啕起来。
窗外的人应当是听到了动静,空腔管被收了回去。
空腔管刚被抽走,青姑娘就瘫倒在地上。她大口喘息着,表情十分狰狞,眼神逐渐迷离。
“照顾好你家姑娘。”铜月把青姑娘交给琼桂,自己往宅子外面寻去。
夜色如墨,月影如洗。
冬夜里冷风瑟瑟,巷口已空荡无一人,四周静谧。
铜月顺着巷口的方向往前跑,终于看到适才那捅窗的人的身影。他穿一身黑,脸也被蒙起来,弓着腰想翻墙出去。
先前那两位公子也赶过来,跟铜月一前一后夹击着那黑衣人。
铜月离着那黑衣人近,却见他一掌将自己推了出去,跨上墙就要跳出去。
打头的那位墨发男子动作迅疾,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那黑衣人使劲挣着,眼见衣服要被挣开,铜月喊了一声:“他腰间挂着一个空腔管。”
墨发男子一手拽着黑衣人,一手拿过他腰间的空腔管,再往前近一步想摁住他,那黑衣人却已经金蝉脱壳翻墙跑掉了。
墨发男子收好了空腔管,再去看适才被推倒在地的铜月,神情呆愣了片刻,慢慢朝她走过去。
铜月被摔得疼了,格外警惕的望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
一袭无话。
被推倒时踢掉的一只绢鞋落在一旁,那男子捡了过来,蹲在铜月一侧帮她穿上。
铜月惊了一下,感受到男子掌心滚烫的温度,使劲往后躲了一下。
鞋穿好,那男子伸出一只手要拉她起来。
铜月没有应,自己扶着地起来。
另一位公子手持长剑也赶了过来,看了铜月一眼,又把头转向那位墨发公子,见他还出神的望着铜月,拿手肘拱了拱他,提醒他回神,自己则呲着大牙冲铜月乐道:
“姑娘适才好生果敢。我们数次与花鹰交手,虽也抓到过他几次,却总搜不出这空腔管。这次若不是姑娘出手,我们恐又白费功夫。”
铜月讪讪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一世又与他们扯上了联系。
她举目看向这二人,唇角翘起一个弧度,故意问道:“公子过誉。小女铜月,二位公子如何称呼?”
还是提剑的那位公子:“我叫火页,这是我家公子李惜朝。我们才迁来长清不多时日,还请姑娘指教。”
他声音爽朗,人长得也招喜,两个大耳朵一看就有福星相。
铜月抿着嘴,眉眼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