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七年十二月初二,得知蔡鞗调离侍卫亲军马军司,升任提点皇城司公事的刘光世和高百之、王珏等人就赶了过来,他们纷纷向蔡鞗表示祝贺。
蔡鞗就吩咐花满楼那边置办上等宴席,让伙计带回来在家里招待几位老同事。
刘光世等人听后大喜,要知道花满楼的酒菜在汴京城内可是赫赫有名,只是一般人根本吃不起,今天能沾蔡公子的光享用一顿花满楼的酒菜,可谓是三生有幸。
没过多久,花满楼的伙计便拎着食盒赶了过来。蔡鞗的侍从将食盒接了过来,然后在客厅的大圆桌上将酒菜一一摆放好。
蔡鞗请刘光世等人入席,然后举起酒杯说道:“感谢各位同僚今日前来捧场,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刘光世等人也纷纷举杯,祝贺蔡鞗高升,毕竟给事中是文官,提点皇城司又是直接听命于官家。随后,一群人便开怀畅饮,享用美食。席间,蔡鞗与刘光世等人谈论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以及未来的打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珏起身,端起酒杯:“蔡公子,连累你至此,为兄实在愧疚,为兄厚颜替王璹向你求情,还请你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他这一次。”说完,一饮而尽,然后深深地看了蔡鞗一眼。
蔡鞗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看着王珏说道:“王兄,你我是朋友,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案已经交由开封府审理,我虽然是提点皇城司公事,但尚未入职,也无法干预此案的审判。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相信,聂大人会公正审理此案,给所有人一个公正的交代。”
王珏听后,默然无语,他明白蔡鞗说的是实话。虽然他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再强求什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向蔡鞗抱拳道:“蔡公子,我明白了。来日方长,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便起身告辞。
刘光世等人也纷纷向蔡鞗告辞,蔡鞗将他们送到门口,然后返回客厅。
经过这一番风波,蔡鞗感到身心疲惫。他决定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蔡鞗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蔡京,想到了自己的兄弟,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蔡鞗想着想着,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看到了自己站在朝堂之上,手握重权,威震四方。他看到了自己带领大宋的军队,收复失地,开疆拓土。他看到了自己成为出将入相,流芳百世。
当蔡鞗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起身洗漱完毕,这时,小厮来报,蔡鞗的结义兄弟曾夤和宋邦光来访。蔡鞗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喜,急忙迎了出去,远远地便看到曾夤和宋邦光并肩走来。
他快步迎上前去,激动地说道:“二位兄长,多时不见,想煞小弟了!二哥曹晟为何没来?"
曾夤说道:“四弟,我们这次过来,一是恭喜你高升,二是告诉你一个消息,二弟曹晟因父亲济阳郡王曹诚病故留在王府料理丧事。”
蔡鞗想起曹晟当年在曾夤婚宴上说过的父亲偏心二弟曹曦的话,有些担心曹曦和他母亲会趁机谋夺曹晟的继承权,便对曾夤说道:“大哥,曹叔父就两个儿子,万一曹曦母子俩使坏,那该如何是好?”
宋邦光笑道:“四弟,你只当二哥还是当年那个莽撞少年,如今二嫂可是官家原配王皇后生的荣德公主,是太子的同母妹妹,曹曦母子有再大的胆子敢在二哥面前放肆,却也不敢在二嫂面前造次,毕竟他们母子还要仰仗二嫂这个主母在曹家过活!”
宋邦光说起太子,蔡鞗有些担忧,曹晟性格豪爽无心机,又是太子的妹夫,和太子赵桓往来密切。而自己又与太子不对付,太子赵桓优柔寡断,反复无常,对政治问题缺乏判断力,历史上的大宋就断送在他的手上,如果曹晟被他利用,那该如何是好?但自己又不好明着和曹晟说赵桓会造成靖康之耻,一是毕竟涉及到皇室内部的争斗,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卷入其中,万劫不复,二是自己是穿越者这个身份,一旦暴露,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自己虽有父亲蔡京罩着,但也难保万无一失。
作为曹晟的结义兄弟,蔡鞗等三人理应去济阳郡王府吊唁,蔡鞗便和曾夤、宋邦光约定三人一起去济阳郡王府吊唁。等蔡鞗换完白色绢绸制作的素净凉衫,三人带着祭品一起坐马车去济阳郡王府。
济阳郡王府大门口,曹晟带着二弟曹曦,在门口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曹晟看到蔡鞗三人过来,急忙迎了上来,悲痛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大哥,三弟,四弟,多谢你们能来。”
蔡鞗看着曹晟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难过,他上前拍了拍曹晟的肩膀,安慰道:“二哥,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曹晟点了点头,然后引着蔡鞗三人进入灵堂。灵堂内,济阳郡王曹诚的遗像高悬,下面摆着香烛和祭品。曹晟带着蔡鞗三人在曹诚的灵位前上香祭拜。
祭拜完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