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将蔡鞗三人引入客厅。客厅内,曹曦的母亲和曹晟的妻子荣德公主赵金奴和妹妹曹晴也在场。看到蔡鞗三人进来,曹曦的母亲起身施礼:“多谢三位公子前来吊唁。”
蔡鞗等人急忙还礼,然后落座。曹晟命人上茶,然后与蔡鞗三人闲聊起来。
这时,曹曦忽然开口道:“大哥,如今爹爹已经去世,既然你已经是驸马都尉了,还兼了侍卫亲军马军的都虞候一职,那么恩赐荫封官职爵位的机会就让给我吧。”
曹晟闻言一愣,他看向后母,只见她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
曹晟心中一阵烦躁,他挥了挥手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为父亲守孝。”
曹曦听后不悦地哼了一声,然后拉着母亲起身离去。
蔡鞗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明白了几分。这曹曦显然是个不安分的主儿,看来以后这曹府少不了要闹出一些风波来。
蔡鞗看着曹晟疲惫而憔悴的面容,心中暗道:“看来二哥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他决定以后多留意曹府的动向,必要的时候给予曹晟一些帮助。
结义兄弟四人正相对无言。曹曦母子神态恭敬地迎了两位年轻人进来,前面的年轻人约摸十三四岁,身材高大,剑眉星目,英姿勃发。而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约莫十一二岁,容貌与前面那人有几分相似,但身形略显单薄,面色苍白,眉宇间透着一股阴柔之气。
曹晟看到这两人,急忙起身相迎:“臣曹晟参见六大王、七大王。”说完,便要行礼。
六皇子赵杞,乔贵妃所生,生于崇宁三年(1104年),今年十四岁,七皇子赵栩,也是乔贵妃所生,生于崇宁五年(1106年),今年十二岁。乔贵妃,是宋徽宗后宫四妃之首的正一品贵妃,一共为宋徽宗生下七个皇子,除了这哥俩,还有第十子赵材(已经夭折)、十三子赵朴、十六子赵栱(已夭折)、二十子赵楃、二十四子赵樾,是所有后妃中,生育皇子最多的人。
由于乔贵妃和嘉王赵楷母王贵妃同为正一品贵妃,且同样因多子受宠(王贵妃生了第三子嘉王赵楷,第四子已夭折的赵楫,第五子吴国公赵枢,第十四子徐国公赵棣,第二十三子相国公赵梴),乔贵妃便处处与王贵妃争宠,她所生的皇子也处处与嘉王争锋相对,由于宋徽宗原配王皇后已死,因此,乔贵妃所生的皇子惟太子赵桓马首是瞻,是典型的太子党,同样的,目前的郑皇后由于无子(唯一的儿子二皇子赵柽夭折),郑皇后与王贵妃都是原向太后身边的人,关系一向很好,因此郑皇后便和王贵妃达成了统一战线,支持起嘉王赵楷。
(整个后宫的态势就是郑皇后和王贵妃支持赵楷,年长的皇子中,二皇子和四皇子夭折,五皇子赵枢,八皇子赵棫,九皇子赵构都是嘉王党;乔贵妃支持太子,六皇子赵杞和七皇子赵栩则是太子党)
当然历史上,在形势危急的情况下,宋徽宗赵佶还是让太子赵桓继位背锅。
两位皇子来祭拜曹诚,除了太子赵桓与曹晟的郎舅关系,也是“太子党”对曹家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