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哈哈大笑几声:“听闻蒋九你自上任以来,倒是立了不少功绩啊!”
沈云烛正欲道谢,那皇帝便不知从哪拿出了几本春宫图,递到沈云烛和孟朝辞眼前,只见孟朝辞眉宇间透露出难以言表的尴尬和厌烦。
大安的皇室说话都是欲抑先扬吗?沈云烛思忖道,但因之前翊王给她看了一本《蒋郎梁王春宵图》,所以这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哈哈,三弟你瞧,朕最近总是听说百姓最近喜欢一些皇室趣闻,”皇帝露出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我们大安倒真是愈加开放。”
孟朝辞看着眼前的《蒋梁鸳鸯谱》、《梁王秘戏图》以及《风流王爷俏蒋郎》,脸上简直是一阵红一阵绿,这些人真是不知羞耻!
而且,为什么大部分春宫图他都在下面啊!
沈云烛见状轻咳几声,连忙打圆场:“皇上倒是说笑了,大安在皇上的统治下民风自然是愈加得开放起来。”她淡淡一笑,“皇上贵为天子,何必去信百姓的风流呢?”
沈云烛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这两个兄弟不愧是一家的,怎么都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难不成孟朝辞也是这样?
于是沈云烛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和孟朝辞相处的一些画面,想着儿时自己拔高嗓门说一句他都会哭鼻子,最终暗自否定自己,孟朝辞还是比较正常的,应该不至于会相信这些无厘头的事情吧。
皇帝见沈云烛的回应,也不再追究,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太过认真。其实,朕找你们来,是有一件正事相商。”
孟朝辞和沈云烛闻言均心中一动,纷纷表示恭候陛下旨意。
“蒋九。”皇帝忽然正色叫了声沈云烛。
沈云烛闻言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在。”
皇帝面露凝重之色:“最近朕总听美人们说,大安京城最近情况相当不稳定,亦听闻你与三弟夜闯京城匈奴府邸,倒是弄得匈奴那边猝不及防。”
这皇帝为何会忽然聊了正事?沈云烛眼下一时无法断定皇帝所谓何意,于是垂眸答道:“卑职也只是做一些分内之事罢了,”沈云烛垂眸答道,“另外我和梁王在此次夜闯匈奴府邸中,还幸得大侠相助。”
言毕,沈云烛陷入了沉思:“只是那大侠究竟是所为何人,我们暂且也是不得而知的。”
孟朝辞也接着回答道:“不过我们在拷问匈奴首领的过程中,也获得了一条重大的发现。”
皇帝闻言,挑了挑眉,“三弟不妨直说有何发现?”
“那京城府邸之下有一地宫。”孟朝辞眉头微皱,“那地宫之中有许多宝物,水晶棺之中有一女子。”
“那女子我们初步判断,应是来自于匈奴,”沈云烛似是有所疑虑,沉吟片刻,最终说道。“这匈奴女子怕是应当与我大安京城之内的某个高官有所联系,在我们离开之后,那地宫就轰然倒塌……”
皇帝闻言目光一凝:“朕自会派人尽可能将地宫中的重要物件保留下来,只是这若真是京城高官所为,那藏得倒是不浅……”
“是的,陛下,”孟朝辞轻声回答道。“我派了人查找到一些线索——衡州曾是大安经济命脉,五年前郾城被破,多有匈奴走动,所以臣择日便打算启程去衡州。”
这时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一个地图,小心翼翼地走到皇帝身边。
皇帝接过地图,接着便摆了摆手,示意小太监便退下:“这是衡州地图,希望对你们的行程有所裨益。”
孟朝辞接过地图:“多谢陛下。”
“三弟不必言谢,朕还会提供你们一些援助。希望你们此次形成能有所收获,为我大安之兴邦更添一份助力,事关重大,你们要小心行事,务必查清真相。如有需要,可随时书信与朕联系。”
孟朝辞和沈云烛再次躬身行礼,表示遵命。
二人回到了府里,若烟见到孟朝辞和沈云烛,立刻上前问道:“殿下、公子,陛下召见过后,究竟有何差遣?”
“并无大事,”沈云烛微微一笑,将整个情况向若烟做了简要交代:“陛下有事相商,交予我们一张衡州地图,此事关系到大安的安危,我们需小心行事,务必查清真相。”
周随安闻言点了点头:“若是能得到陛下的支持那是再好不过了。”
若烟听到孟朝辞和沈云烛的任务后,眸中闪过不容拒绝地坚定:“公子、蒋九,此事关系到大安的安危,若烟也要跟着去,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孟朝辞正欲阻止,沈云烛已是知晓谁都不会执拗过若烟,见到她有如此决心,便表示同意:“好,若烟,你能帮上忙是再好不过的了。”
若烟爽朗一笑,表示感谢:“殿下、公子、随安哥哥,咱们一起努力,保卫大安的安全!”
那孟朝辞和周随安听到都不禁为若烟的言语有所动容,沈云烛亦然。
希望此去衡州,能查出京城哪位高官与须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