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学宫。
如同灵纹,聂欢确实是天生妖女。
尽管恶心于男人色....欲熏心的嘴脸,但少女总能利用美貌周旋于他们之间,轻易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终有一天,她受到了反噬。
利用过的男人险些强迫自己,要知道,聂欢虽利用美貌周旋其中,但从没真看上眼这些男人、更没说过要同他们欢好!
但在所有人看来,聂欢只是个随意的婊子。
所有人都觉得,只是对方付出的价码不够她才会翻脸。
彼时,聂欢一怒之下脱离学宫,近乎自暴自弃地找上正遭受追杀的师钦——你们不都说菟丝子人尽可夫么?那我便勾搭上你们昔日学长、终有一天找你们报仇!
可师钦出乎意料地好。
少女故作天真,胡言说师钦曾救过自己,现在家中亲戚死绝无甚牵挂,所以要跟着报答他,师钦虽不信,却也从未因她的无理纠缠而动怒。
一路上,聂欢见过师钦冷面之下的温柔。
也听过学宫追杀者对自己侮辱中,师钦的出言维护。
直到聂欢僭越地吻那个人。
青年重了呼吸,哑声问:“聂欢,你想嫁给我吗?”
仿佛她不是在蓄意勾引他,而是真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于难以自持的欢爱中,提及一生大事。
聂欢点头:“我想。”
毕竟师钦是她能攀附的人中,条件最好的一个。
当时聂欢已准备付出自己处子之身。
正心中庆幸没看上之前那些垃圾货色,给了身子。
然而出乎意料地,他只吻了吻少女的唇。
许多人口中不齿,却又格外眼馋她的身体。
而师钦,聂欢主动送上门,对方却格外珍重她。
那夜,聂欢窝在师钦怀中,手指搅着对方一缕长发,一夜未眠。
第二日,青年便三叩九拜,娶她为妻。
他仿佛坠入泥潭的皓月,若非灵纹意外破碎堕魔,只怕聂欢一生都不会有机会攀附,所以攥得格外紧。
而师钦也的确从未负她。
从被迫入魔道的学宫弃徒到魔域新君,她是师钦独宠的妃子,唯一的妻。
甚至偶尔意乱情迷间,聂欢也会忘记:自己攀附师钦,只是出于菟丝子的本能。真以为二人两情相悦。
可聂欢已经决定了今生要走怎样的路。
她不要再弱小无助、任人嘲笑与宰割!
所有能抢的机缘,能利用的人,她都要牢牢绞死他们、做自己的登天梯,这其中也包括了师钦!
所以,她不需要一个有师钦脸的东西,窃取过往那些记忆,做她的心魔时时蛊惑、动摇她的心智!
“好吧。”
魔灵华光一闪、悄然化为聂欢的样貌。
少女身着轻薄的红纱裙,烛火摇曳,她眼波流转得无比明艳动人,声音又娇又媚道:“主人。”
聂欢:“……”
第一次觉得这张脸这么欠抽。
她后槽牙都要快咬碎了:“……不要人形!”
魔灵不大高兴地撇撇嘴,只好再幻化为一只蝶翼艳红如血、美丽斑斓的蝴蝶,展翅翩翩落在少女肩头。
聂欢忍了又忍,将血玉指环捡回来,翻来覆去地检查了遍,发现除这只魔灵外再无玄妙,捏住这只外表柔软无害的血蝶蝶翼,嫌弃道:“你这家伙有什么用?要是敢说化成我或那个人的样子勾引别人……”
只见聂欢充满杀气地一笑,磨了磨白牙。血蝶不由抖了抖,毫不怀疑下半句是‘那你就去死吧。’
“主人,我便是一道魔道传承。”
血蝶一瞬间蝶翼破碎化为虚无,脱离聂欢掌控。
而后飞到聂欢指尖,空灵的声音道:“此道名为血道,可不知不觉吸取他人精血化为至纯至精的灵力,甚至窃取一部分灵纹之力,供主人取用。”
“血道……”
聂欢忆起前世学宫中,和陈渊作对的仇敌大都莫名其妙变成废人,明悟地弯唇一笑。
“窃取灵纹之力,很好,我正好痛恨很多自认为自己灵纹很高贵,歧视菟丝子的人。”
今生,就让她完成前世未来得及做的事。
向学宫一些人报羞辱之仇!
突然聂欢手腕微微发痒,低头一看,皓腕上缠的菟丝子正瑟瑟发抖地绞紧叶茎!
放出去戒备的菟丝子发现有强敌正窥伺自己!
聂欢飞速收起血玉指环,垂了垂眼睫,操控血蝶隐形偷偷飞出去一探究竟。
老旧木窗漏出一丝缝隙,血蝶从缝隙间钻了出去。
窗外风雪交加,屋瓦青墙皆落满白雪,客栈昏暗无光的屋檐下,一个鬼祟影子潜伏在聂欢窗外房梁上,似毒蛇盘旋在人头顶,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