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送什么礼物给阿姐好呢?”
下个月十五?季容妗忽然有些庆幸今日与沈炽出来玩,不然身为公主的相公,连她生辰都不知道,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不过转念一想,公主生辰肯定举国同庆,就算她今日不知晓,过几日宫内操办起来时,她也会知晓的。
风悠悠地吹,季容妗放慢了些速度,抱着沈炽在秋千上悠闲地晃荡。
小皇帝没等身后的人回答他,便愁眉苦脸道:“罢了,还是不送了。”
季容妗微愣,下意识问出口:“为什么?”
恰此时秋千停止了晃动,小皇帝便从她怀中跳下去,看向身后的人,眨眼道:“驸马哥哥,悄悄问你,你去年送了阿姐什么呀?”
季容妗:“……我记不清了。”
“那阿姐作何反应?”
“……我也记不清了。”
“唉”小皇帝老成地叹了口气,用一种“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看她一眼,幽幽叹息:“去年我送阿姐一个木头人,结果阿姐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原本以为驸马哥哥会不一样,没想到驸马哥哥一点也不记得了。”
季容妗憋了半天:“那旁人送了什么?”
这下轮到沈炽诧异了,他道:“没有旁人送呀,阿姐生辰好像从来没有办过,而且每年那个时候,她都很忙。”
行吧,仔细想想也是,毕竟举国上下都是沈竹绾监看,忙一些确实可以理解。
一大一小蹲在地上想了许久,最后在宫女的提醒下,两脸沉思地回到了宫内。
沈竹绾瞧见两人的模样,没有多问什么,只道:“驸马,该走了。”
季容妗虽然应声,可直到跟在沈竹绾身后出了皇宫,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两人一路无话,沈竹绾期间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依旧那个表情与动作,不知在想什么想入了神。
沈竹绾顿住了脚步。
季容妗仍旧不觉,继续埋头思考,直到撞到了前面的人。
熟悉的冷香钻入她的鼻尖,季容妗“哎哟”了一声,下意识后退,手忙脚乱间踩到了自己的脚,在四十五的仰望天空即将嵌入大地母亲的怀抱时,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她。
那只手细腻温软,季容妗还没来得及感受,便被那力度带着往前扑去。
面前是沈竹绾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可此时,那张脸却在自己眼前快速放大又错开,直到两道躯体碰撞,季容妗听着怀中的人发出一声闷哼,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初夏绿荫成林,恰一阵风起,无数栀子花随风簌簌抖落,纯白的花瓣打着旋从两人面前飘过,像下了一场盛大的花瓣雨,落在两人肩头。
有那么一刻,季容妗分不清她闻到的到底是怀中女子身上的冷香,还是空中的花香,就像风吹花动她将沈竹绾抱在怀中的那一刻,她也分不清是风动,还是心动。
但后来,她总结,兴许是吓得不敢乱动。
良久,季容妗才听到沈竹绾那似因羞恼而有些冷淡的话语:“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季容妗回神,连忙后退,面色一瞬涨红,不敢去看沈竹绾面上的表情。
又过了片刻,面前女子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静:“驸马方才想什么这般入神?”
季容妗还没缓过神,下意识便将方才所想说了出来:“在想公主殿下你……”
说到一半,她猛然回神,现在说了,那生辰那日岂不是没有惊喜了,于是话说到一半,剩下的便被咽进了喉咙,只留这么一句颇有几分暧昧的话飘在空中。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季容妗整个人僵住,短短几秒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后,决定慷慨赴死。
而后她低下头,怎么也不肯再抬头。
许是过了几秒,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沈竹绾的声音才凉凉传来:“驸马还是想想,该怎么在十日内破案吧。”
微冷的话语顺着风飘进她的耳中,季容妗过了许久,才敢抬头看那道离去的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公主殿下的耳朵比平日里要红上许多。
季容妗觉得自己看错了。
一扭头,却见冬梅睁着两个探照灯,面上洋溢着番茄般的红,似喟叹似感慨:“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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