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说了,你能拿我如何?
季容妗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又有几分心烦地撇开头。
沈竹绾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出那句话时,心中天人交战了多久。更气人的是,她说都说了,沈竹绾不领情,还觉得她不该说那话。
季容妗暗自气愤时,又听沈竹绾缓缓道:“好,多谢驸马仗义执言。”
季容妗:“……”仗义执言?怎么?妻子变兄弟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了?
瞧着少女有口难言只能闷声憋气的模样,沈竹绾弯弯唇,又道:“明日本宫便要离开了。”
一口气吐出,季容妗扯扯唇角“哦”了一声,便再也没有表示。
她没说话,沈竹绾也未曾说话,良久后。
身边的白衣女子缓缓起身,季容妗的余光随她而动,却坚持着没有看她。
“那本宫便走了。”
季容妗攥了攥被角,没有动作。
余光中的白色裙角缓缓晃动,朝着远离床边的方向而去。
季容妗的手比脑子更快一步,抓住了那欲离去人的手腕,沈竹绾的身形随之一顿,掩下眸中笑意,侧了半边脸,问她:“驸马还有事?”
这无奈的语气,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季容妗心中的火“腾”地一下烧了上来,拉住人的手腕一用力,那道要离开的白色身影便被她拽了回来,跌入她怀中。
一切如沈竹绾所料,只是略微出了点偏差。
灼热的气息在口中交换,季容妗带了些怒火,亲吻的力道并不轻柔,反而有几分粗暴。
怀中的女人只是起初挣扎了一下,被她紧紧抱住后,便任由她发泄了去。
良久,季容妗心中的火气下去了些,又觉得不够,便在那红唇上咬了一口。
沈竹绾吃痛闷哼一声推开了她。
女人仍旧躺在她怀中,目光潋滟,红唇尚有几分水色细看还有些肿,她冷眼瞥着少女道:“长本事了。”都敢咬本宫了
季容妗彼时心情稍好,闻言只哼哼一声,道:“谁让公主那般气人。”
沈竹绾捏了捏眉心,从她怀中起来:“不是驸马自己说的?为本宫说话只是为了大乾考虑。”
“那公主也不能……”季容妗抬眸,瞧见沈竹绾眼底的笑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上了套。
季容妗气得直咬牙,沈竹绾真是把她吃的死死的,偏偏她上钩上的很乐意。
想着,她的目光便不由往女人的红唇上瞟去,嗯,满意了。
沈竹绾注意到她的视线,并未说什么,眼底笑意收了些,轻抬下巴道:“未先与驸马商议,也正是因为本宫知晓驸马的性子。”
季容妗怔愣片刻,抬头看向沈竹绾。
沈竹绾神色平和,道:“宁王养有私兵,押着粮食是为消耗宁王私兵,也为百姓防止本该落到他们手中的粮食被宁王拿走。”
“灾民伤亡必不可少,本
宫首要是保证大乾安稳。()”
沈竹绾与她解释着,末了又掀起眸子与她对视,平静道: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本宫不会为此改变什么,只是希望驸马尽快适应。㈤[(()”
季容妗看着沈竹绾的脸,心中有一刹闪过诸多想法,但最终她只点点头,道:“好。”
沈竹绾便勾唇与她道:“牌匾一事,驸马做的很好,本宫期待你的成长。”
季容妗挺了挺腰身,轻咳:“必然不负公主期待。”
“对了,公主。”季容妗不动声色道:“那牌匾之言有些奇怪,这是否要去查探?”
“本宫会派人查探。”沈竹绾瞥了她一眼道:“驸马先将这边的事结束,快些回京吧。”
这话说明公主尚且不知道何平安身份一事。
“好。”季容妗应下来,复抬眸看向沈竹绾:“公主明日便要走吗?”
“是。”沈竹绾回她:“此番出来耗时良久,也该回去了。”
说到这,季容妗便问道:“公主出来这么些日子,可上朝这些事……”
沈竹绾笑了笑,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莲夏。”
季容妗有些吃惊:“她没问题?”
沈竹绾目露深意,起身道:“有问题也无碍。”
在季容妗不解的目光中,沈竹绾缓缓拿出一瓶药。
哦——懂了。
.
沈竹绾离开后没过多久,灾后重建已然进行得热火朝天。
江南一代的生气迅速恢复,季容妗与何平安的谋划也缓缓开始。
张礼绘完江南一代蓝图的第二日,便被季容妗利用牌匾嫁祸,扣上了“意图谋反”的锅,且铁证如山。
逮捕他时,他的屋内还放着另一块妖言惑众的牌匾,所用木材的材料与先前众人看见的一模一样,张礼看见那从他床下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