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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中花(1 / 2)

“大人,到谢府了。”

车夫通报,江雾没空回答江易卓,她起身下马车,看见府门外,谢辞卿撑着伞在那左顾右盼,时不时对天空飞落的雪花自说自话。

谢辞卿偶尔用指尖碰一碰雪花,碰一回,他就笑一下,口中低低呢喃,“你知道我娘子何时回么?我等她等得好饿。”

仿佛得到了雪的回应,他撑伞转身,瞧见江雾,他眼睛一亮,喜笑颜开连忙迎了上去,又高兴又委屈:“娘子怎的回来得这样晚,饭菜已经热了又热。”

江雾觉得他与凶手可能有联系,下意识地防备,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谢辞卿未曾发觉她的退避,他凑近一步为她撑伞,挡住了所有的雪。

江易卓打量着谢辞卿,淡漠的眼神里暗带探究。

谢辞卿对他行了臣礼。

按理说他已是妹婿,私下会面无需行这样的礼仪,但江易卓并没与他谈这些。

江易卓收回目光,落在江雾身上,“爹娘和和盛姝都很念着你,江瀛也只有你能管教得住。若想他们就回去,不必担忧旁人言辞。”

盛姝是御史大夫的嫡女,她与江雾兄妹俩一起长大,与江雾是亲友之情,跟江易卓则是青梅竹马。

她才刚及笄一年,就嫁给了弱冠之年的江易卓。

江雾未出嫁时与她还多有来往,嫁人后便有些见不到面,江雾确有好一阵子未关注过这位亲友。

愧疚涌上心头,她曾险些再也见不到这些重要的人,此时更为珍惜。

“我知道了,”江雾又说:“你多多宽慰盛姝,子嗣的事急不得,也让娘莫要因为此事过多苛责于她。”

江易卓颔首离开,上车前又看了眼谢辞卿,眼神很有压力。

江雾感到奇怪,等他的车马走后,她才顺着他原本的目光看过去,见谢辞卿的衣袖暗处,有一抹鲜红。

她走上前拉起来看,是血。

江雾一惊,蹙眉看他,他穿得很单薄,一件月白的袍子,里搭了一件暗红色的衣裳。

她压低声音质问,“这血是哪儿来的?”

谢辞卿颇是委屈地说:“今日牢里来了个新犯,此人脾性暴躁,进去后还跟狱卒动手,我当时正好去给犯人们送饭,不小心挨了一下,摔倒了,碰到的是牢里其他人的血。”

江雾不记得之前有发生过这件事,转念一想也许是他没让自己知道,她没多在意他,转问:“你今夜去见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夫妻俩都是饥肠辘辘,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往府里的膳厅去。

谢辞卿听她问起,即便这是他的秘密,他也不敢对她有所隐瞒,低下头全交代了出来。

“有人出银子,让我为他画画,今夜是交画时间,下值后我去找那人去了。”

他又抬起头,一脸的诚恳和坚定,“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那人说此事不能泄露,他给的银子我也没有私藏,都用来给你买胭脂了。”

江雾心一紧,“让你画画的什么人?”

谢辞卿说:“我不知道,他从未露过面。”

江雾想到那辆夸张的镶金马车,十分张扬。

她的父亲是大理寺卿,哥哥又是锦衣卫统领,二人都在查这桩案子,对方还就在江府的附近做交易,可见是是极其猖狂的挑衅。

尤其是留在三娘尸体上的那句话,明显对方知道她会回来。这才是让江雾感到最恐慌的地方。

如果那人什么都知道,那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会不会也在他的掌控监视中?

虽然仕女画的确出自谢辞卿之手,但他看起来不知道真相。江雾算追到了画像的线索,可是还缺那一支金簪。

她问谢辞卿:“大婚之夜你送我的金雀簪,可还送给过旁人?”

“不曾,爹说过这是杨氏祖传给新媳的。”

谢辞卿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细细暖着,“只会给娘子。”

那便奇怪了。

江雾忽然想起什么,问:“你画画像,是那个雇主让你见到人了,还是描述给你听让你画的?”

“描述的。”

江雾松了口气,回来之后,总算碰到一件让她轻松些的事,她说:“那我也给你讲,你给我画一幅。”

“娘子想画谁?”

江雾的心紧了紧,她要画当时来传话的那个小厮。

那小厮骗她去了三娘房间,很有嫌疑,可她没见过他。

用了晚膳,江雾随谢辞卿去了书房。

她描述着小厮的面貌,看着他的长相一点点被谢辞卿出神入化的笔力,呈现在了宣纸上。

谢辞卿画得很快,她拿起宣纸查看,不由得再一次惊叹谢辞卿的画技。他未见过此人,光听她的描述,就能将这人画得跟她记忆里的几乎无二。

嫁给他之前,江雾就听过他的名号,多被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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