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年年被安全带绑在座椅上,摸摸肚子突然说:“余砚池,我有点饿。”
“你刚刚吃那么多零食还饿啊?”余砚池说,“回家给你做饭。”
小年兽对这个安排不是很满意:“可是我想吃你那次买的馄饨。”
“你不早说,”余砚池瞧瞧窗外,“这都过去了。”
武年年也没纠结:“那回家吧。”
余砚池承诺:“明天带你去吃行不行?”
武年年点点头,滑开手机锁屏准备剪视频。
今天早上有点没睡够,余砚池有点犯困,他和小朋友搭话清醒清醒:“你做什么呢?”
“剪视频。”
余砚池沉吟两秒,问:“你要剪转场视频?”
武年年抬头瞧瞧他,“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是,”余砚池挑眉,得意地笑,“你那剪辑技术能行吗?”
武年年被质疑有点不高兴,鼓鼓嘴:“我试试看。”
余砚池好奇她能剪成什么样,主动道:“剪好给我看看呗。”
武年年答应:“没问题。”
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剪辑新人的神速进步。
这一下小年兽的好胜心又被激起来,回家就把自己关进书房,一帧一帧地核对确认,确保转场丝滑。
军体拳第一式才大致剪完,武年年就被余砚池喊去吃东西。
其实她一沉浸去剪辑后就不再感觉饿,但她怕余砚池骂她,还是听话地放下手机捏着鼻子去了。
“凑活凑活,”余砚池把煮好的泡面盛给她,“我有点困。”
武年年抬眸眨巴眨巴眼:“谢谢。”
余砚池打哈欠的动作一顿:“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小年兽垂眸:“因为我是个有礼貌的好同学。”
“行,”余砚池笑起来,“有礼貌的好同学,吃完记得收碗。”
“我每次都收的。”
“乖。”
小年兽夹住面用力一卷,嘴巴努力长到最大把面往里面塞,余砚池怕她晚上积食就煮了半袋面,她两棒子扒完肚子里填得满满的,吃的浑身冒汗。
她收好碗在洗漱间和书房的走廊徘徊,迟疑到底是先去洗个澡还是先把视频剪出来。
遇事不决交给命运,武年年翻翻找找扒拉出一枚硬币,正面洗浴,反面剪辑。
小年兽很少玩没经验,手指又不太灵活,硬币情理之中地掉落在余砚池卧室门前,“叮叮当当”一阵响。
她紧张地等了会儿,听卧室里的动静,确定余砚池没有被吵到才把目光落回硬币。
是正面。
决定好去洗浴,她蹑手蹑脚地把硬币捡回手里,趿拉着帕恰狗拖鞋哒哒哒地跑掉。
小恐龙睡衣被糟蹋这么多天,武年年心疼地把它送去清洗,翻出另一套皮卡丘的睡衣套在身上。
闪电形状的尾巴被棉花填充得满满当当,立体又形象。
唯一的缺点是不够大,武年年把办法把它抱在怀里,只好去拿枕头。
半湿的发搭在颈间,小年兽跑去史迪仔沙发上,抱住枕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剪视频。
一帧一画比对下来她不近视眼睛都有点花,眼睛被辐射的干涩,武年年放下手机透过窗眺望夜晚中灯光点点的城市,休息休息。
她歪歪脑袋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熟悉的洗发水味道若隐若现,落地灯的橘黄色光芒温柔而催眠,眼皮一点点下沉,武年年想,今天应该没办法把视频剪完了。
勉强打起精神拉掉落地灯,小年兽凭借天生的好视力摸黑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床铺倒头就睡。
放纵一整天,余砚池次日还是得苦哈哈地把工作补上。
不知是对工作极致的热爱还是双倍工作带来的压迫感,破天荒的,他比闹钟醒的还要早,努力地想睡个回笼觉也睡不着。
不详的预感。
余砚池晃晃脑袋,默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慰自己,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
反正今早时间多,干脆给我家年年做顿好的。
十分钟洗漱好,余砚池踩着他的丑拖鞋去祸害厨房,极其具有冒险精神地选了个鸡蛋羹挑战自我。
随便挑两个看得顺眼的瓷碗,分别打两个鸡蛋进去,加少量的盐和温水。
教程上说要放1.2倍的温水,余砚池搞不明白就凭感觉加。
撇开浮在蛋液上的泡沫,扒出来几乎要积灰的蒸锅,余砚池涮干净然后把两碗蛋液放进去,没有保鲜膜他就用盘子盖住。
要等十分钟,余砚池跑去洗漱间整理头发,睡完就翘真的很麻烦,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张帅脸,开始考虑寸头的可能性。
武年年睡眼惺忪地推开门,发现余砚池在没让她心情有太大的波动,关键是,他对着镜子脸贴脸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