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皮筋扎头发。
这就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武年年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尝试调整一下自己的造型,”他顶着一脑袋歪歪斜斜的小揪揪,很认真的问,“你觉得我剪个寸头怎么样。”
想起余砚池初三时被莫姨拉去理完发回来后哭哭唧唧的样子,武年年挤着牙膏古怪地瞥他一眼。
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呢。
她打开水龙头接水,劝道:“别了吧。”
“好吧。”余砚池相当听劝,继续扎他的小揪揪。
武年年越看越迷,含着牙刷没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试试它能不能卷起来。”
“?”
“你卷它做什么?”
“这样头发或许会看起来多一点。”
武年年皱皱眉,没法理解他的迷惑操作,那一头的花花绿绿也实在让人难以直视,她索性眼不见为净。
“几点了?”
“八点零三。”
余砚池一把扯下没塞好的小揪揪:“我的蛋!”
还好没煮过太久,鸡蛋羹还能被拯救一下。
蒸完以后还需要再闷三分钟,这次余砚池哪也没去,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锅旁边盯着表。
时间一到,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两碗蛋端出蒸锅,撒上香油、生抽、葱花。
卖相还不错。
武年年洗漱好,习惯了坐在餐桌前等吃。
看见蛋羹的瞬间,她眼眸登时一亮:“哇。”
余砚池有点尴尬:“你先别哇,尝尝再说。”
小年兽噔噔噔跑去厨房拿出两只小勺,递一个余砚池,自己拿着另一个还没坐稳就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蛋羹。
好叭,蛋羹内在确实不如外表,煮的有点老,鼓出不少气泡。
余砚池颇为忐忑地等她发表意见。
武年年张大口吃进嘴巴里,鼓励地说:“能吃,改进一下会更好,十分给你七分吧。”
余砚池就笑:“有的吃你就偷着乐吧。”
他之前连早饭是什么都不知道。
武年年才不在意,埋头认真品味煮的不怎么样的鸡蛋羹。
虽然两人都起的早,但由于余老板非要压轴登场,武年年只好陪着他在那慢吞吞地拆头发。
全部拆完没达到余砚池期望的卷发效果,倒是打了不少结。
武年年咕哝:“我看你有多少头发能禁得住你这样糟蹋。”
余砚池战战兢兢地问:“应该还会长的吧?”
“如果长不出来你可别哭。”
“祖宗,你可别咒我。”
他近些日子熬夜头发不知道掉了多少。
武年年趾高气昂地要走,被余砚池手疾眼快地拦下:“快把你那话收回!”
小年兽扬眸和他对视,没忍住牵起唇角笑起来:“收回了。”
“小小年纪,心思还挺歹毒。”余砚池满意地把人放下,嘴里碎碎念着批判她。
卡点到达工作室,他脚还没迈入大门呢,余老板就被文雯拦截。
他争辩:“我还没迟到呢。”
“谁跟你说这个,”文雯白他一眼,一长溜的纸条塞给他,“发票,报销。”
“报报报,”余砚池松一口气,当她面滑开手机,“现在就给你转。”
把转账记录举给文雯看,他掐腰:“现在能走了吧。”
文雯露出笑,点头让开路。
武年年礼貌地打招呼,顺便问候了肖天一一句:“姐姐,天天还好吗?”
文雯无奈地摇摇头:“上学去了,今早一直闹呢。”
说完她突然问:“年年不用去幼儿园吗?”
小年兽避开她视线,相同的话术忽悠:“我学籍不在这边。”
“这样啊,”文雯了解,关心道,“外面凉,你穿这么少,快进去吧。”
“姐姐再见。”
推开办公室门武年年就直奔自己熟悉的窝,继续剪昨天没有剪完的视频。
余砚池暂时没有工作的动力,凑过来问:“视频剪完没?”
武年年摇摇头,视线一直黏在屏幕上:“还差个bgm。”
“想好用哪个了?”
“我在找。”
余砚池试探道:“那我给你推荐一个?”
武年年抬脸瞅他一眼,同意:“行吧。”
接过小朋友递来的手机,余砚池打开音乐库搜索音频,拉进度调整时长。
“诺,你看看。”
武年年拿回手机从头播放。
他选的是一首节奏感很强的歌曲,曲风喜庆,配上两段视频的交替转场又莫名和谐。
小年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