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看向另外三个人,一个男人肩上抗刀,两条腿却扭出一个妖娆的姿势,看起来好像在参加健美比赛。另一个女人左手兰花指像是掐着什么,忽然右脚往旁迈跨一步,同时右手甩出条什么东西,声音无比刺耳。
视线挪动,最后的那个男人比其余三人要矮一些,身形清瘦。看起来是最普通的一个,既没有拿什么东西,也没有任何动作。慢慢地,他的身影变浓,和周围的黑雾混杂在一起,像是快要消失了。
接着,四人忽然让开一条路,走出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她的衣裳上好像镀了一层萤光,微微发亮。一路走来,驱散周围的黑雾,温柔娴静。
那张皎丽白皙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是“江月。”
不,应该是白荧。
她早该知道的,也早就知道的。
“白荧。”
小哑巴喊了她一声,心中对她生出无限的亲近。
白荧弯唇笑了笑,眉眼温婉,站在四个人的中间,静静看着她。
“你一定可以的。”
小哑巴答应她,“我一定可以的。”
............
“哧——”
面包车稳稳停在瓦屋山景区门口,天色阴沉,云压得很低。
“妹妹,到了。”
小伙子率先将脑袋探出窗外,看了看,突然想起来什么,有些不好意思。
“忘了和你说了妹妹,下午两点过后,就不能进去了。”
小哑巴摸出手机一看,已经五点半了,山上的游客陆陆续续都在往外走了。
小伙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担心她以为自己故意骗人来好赚个车钱,于是道。
“要不这样吧,今天你是肯定进去不了了,要不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我家就在附近,你愿意的话,可以将就一晚。我明天出车,顺便把你送过来。”
小哑巴本想就近找个酒店或旅馆住下,但居然全部满房,而且开房的话也容易留下踪迹。折腾一番下来,倒是只能去小伙子的村里住一晚了。
小伙子叫黎平,家就在瓦屋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子。车子顺着小公路开进去,沿途还有不少家庭式的农家乐,花绿的招牌看起来颇为朴实。但今天天气不好,没什么人,路边也没主人家招呼。
车子很快开进一幢青瓦白墙两层民房的院坝,是传统的川式建筑,两面斜顶,并没有像村里的其他人家一样做点小生意。屋檐下,一个穿青蓝衣裳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择菜。看见车子开进院坝,顿露出喜色,起身招呼道。
“平儿回来啦。”
黎平下车,喊了一声“妈。”随后看向这边,和妇女解释情况。
过了会儿,妇女朝小哑巴笑了笑,用地道的方言招呼她进屋坐,让黎平好好照顾客人,她则拐进厨房热火朝天的做饭去了。
“走嘛妹妹,外头冷,进屋坐。”
黎平过来招呼她,小哑巴背着包打量了一下这幢民房,忽然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个“丢了魂”的小伙伴,于是问他能不能带自己去看看。
听此,黎平面露难色,也觉得十分奇怪。
“妹妹,你去看他干啥子?”
小哑巴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其实是个巫医,对于失魂这方面的病症有些研究。听他刚才的描述,觉得那个丢魂的人,或许有办法医治。
黎平半信半疑,“妹儿,你莫诓我哦,你这么年轻,还是个医生啊?”
医生嘛,肯定是岁数越大医术越高啊,他是这么认为的。这么年轻,她会看个什么病哦?看她这身打扮,倒是神秘神秘的,和啥子巫医能挂上点边。但是巫医,听起来不像啥子正经医生哦。
小哑巴微微一笑,摊开素白的手心,黎平一脸问号。再接着,她翻转手腕,指尖轻颤,如同在拨动一根看不见的弦。
忽地,一只黑色的毛蜘蛛从她的袖口慢慢爬出来,跟随着她手指的颤动,慢慢爬向她的指尖。
黎平当即“嚯哟”一声,心道现在的姑娘耍得东西是有点不一样诶。
这时,她拿起黎平的一只手,将黑蜘蛛渡到他的手上。黎平惊得瞪大眼睛,连连道:“妹妹,要不得要不得要不得哦,有毒没得哦这个蜘蛛,快拿下去。”
小哑巴一脸淡定道:“这是我养得蜘蛛,可以找出你身上的病痛。”
黑蜘蛛爬得飞快,几只脚张牙舞爪的,三两下就蹿到黎平的肩膀。
小哑巴:“你肩膀有问题,每逢下雨天就疼痛无比,就是风湿。”
黎平本来还有点怕,一听,当即露出惊讶的神色。
“妹妹,神医呀!我就是肩膀上有风湿。”
小哑巴点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别动,它会帮你治病。”
黎平一听,瞬间不敢动了,僵在原地。眼珠子努力地往自己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