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狼嚎,同样是一群狼猛扑过来,到处是厮杀拼打,血肉模糊。
小小的他趴伏在厚重的落叶下,使劲地往地底里出溜,他控制不住地哆嗦,便狠狠地咬自己的手指,手指咬破了都没有察觉,他闻到到处都是血腥味儿,眼前一片模糊……
他猛地睁开眼,站立起身,向大门走去。狼群应该就在大门外,他听到土匪们的惨叫声,听到他们落荒而逃。
他赌赢了。
六十年了,他很想知道当初的那个约定还算不算数。
如今他知道了,那人……应该不是人,管他是什么,总之他言而有信。
他也终是放了心,他的孙女也一定不会有事,因为她……
“爷爷,开门啊,爷爷,我是擎男,开门啊!”
赵老太爷如梦初醒,边回应着边往大门跑去。
擎男刚才在客栈的二楼间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土匪跑得一干二净后,那些狼也悄无声息地跑了。它们的脚步极轻极快,走时没有一丝声响,像一股旋风消失于黑夜中。
赵老太爷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钥匙,弯下腰,趴伏在地上,顺着门缝里塞了出去。
擎男打开门,一把抱住了爷爷,满眼泪光: “爷爷,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爷爷好端端的。”
“丫头,你也没事吧,让爷爷看看,刚才那么凶险,你在哪呢?”
擎男往斜后方一指: “那,在对面的那家客栈里,我的一位朋友知道会有土匪来,不让我回家。他明明给您送了信,您为什么不出来躲躲?”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该来的还是会来。”赵老太爷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来, “你的那位朋友在哪呢,怎么不请他一起过来?我们得好好谢谢他,应该我亲自去拜会他。”
赵老太爷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他已经离开了。爷爷,此事您不用放心上,我自会处理。先不说他了,爷爷,咱们回屋,天凉,进屋再说。
爷孙俩掩了门,进了房,擎男扶爷爷坐定,这才问道:
“咱们家怎么会突然遭了匪呢?还有那群狼,从哪冒出来这么多狼?”
“土匪抢掠无外乎图个钱财,咱家在翊县也是有名的大户,虽说已经有些没落了,比不上两三辈之前了,但也足够土匪惦记的。这往后啊,恐怕不得安生了。”
“我看土匪应该被狼咬怕了,以后不敢再来了,那些狼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你会知道的,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擎男突然回过味来,接着说道: “爷爷,怎么感觉您知道狼会来?”
赵老太爷意味深长地看着擎男: “丫头,在这乱世里,爷爷只希望你能找一个能够护得了你的人。你要嫁人了,嫁出去了就不是我们赵家的了,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了。”
“爷爷,少拿这个搪塞我,我永远都是赵家的人,我总觉得您有事瞒着我,从小就瞒着我。”
“丫头,在你嫁人之前,跟我去见一位故人,说不定你就改变想法了。”
“去见谁啊?改变什么想法?”
“你小时候见过的,张府的少爷,叫张庐升。”
擎男一噘嘴:“嗯,是见过,还不止见了一回。”
“哦?”赵老爷子好奇地瞪起了眼睛。
擎男接着说:“我从小到大在外面四处游荡,碰到过几回。不过,他根本都没看见我,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道我是谁。”
赵老太爷却道:“他应该知道的。”
“他呀,根本没把任何人当回事儿,眼高于顶,鼻孔朝天,我第一会儿见他时他就这样。”
爷爷呵呵一笑: “他肯定是知道的。我孙女儿可是明艳的大美人儿,他不可能看不到。”
“爷爷,你听听你在说什么。”擎男难得的不好意思了,又道,“管他知不知道的,我们去找他干什么?”
“因为,必须去。”
“您想去您自己去吧,我就不用去了。”
“不行,有些事必须问清楚,不然我不放心。而且你必须去,我得让他当面看看你的情况。”
“我的情况,我什么情况?”擎男又是一头雾水。
“去了就知道了。”
“爷爷,小时候那次去他家,我就觉得莫名其妙的,可是那时候小不懂事,就觉得爷爷跟他是邻里间的正常来往,没有多想,可是从那之后您跟他们家再也没有往来,为什么又突然要联系,而且还要带上我?”
“唉,怎么跟你说呢?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你到时就全明白了。但是在告诉你之前,必须征得他的同意,否则你必死。”
擎男觉得爷爷今晚是不是被吓傻了,一个互不相干的人怎么就牵扯到了生死。
还没等擎男开口,大门外似乎又喧腾起来,仔细听来是吴管家和王婆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