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挑一只你最喜欢的养着便是。”
阿彩还真挑不出来最喜欢的。
忽而,她余光瞥见一旁被链子拴住的大狗,那是一只三花母狗,正在眼巴巴看着他们挑选着小狗崽。
阿彩突然就将小狗崽放回窝里,嘟囔了一句,“我还是太贪心了些。”
“夫君,我们走吧,时候也不早了,祖母肯定也在等着我们用早膳呢。”
她牵住沈昭的手,就站了起来要走。
她的态度转变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沈昭心中念着依着她,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趁早弥补他自己犯下的错误。
走了半路,瞥见阿彩满脸失落,又问,“怎么突然间一只都不想要了?是都不喜欢了吗?”女子的心思怎么说变就变。
五只是贪心就罢了,一只为何也算作是贪心?
阿彩摇摇头,脸上重新有了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今日喜欢它,将它抱回去养着,但明日可能就不喜欢它了。”
“不如就别养了。”
沈昭的好奇心也不多,闻言作罢。
用过了早膳,阿彩照旧陪着沈老夫人在院子里散散心,沈昭原本也陪着,只走了片刻,又有下人来回话,在苹姑耳旁低语了几句,苹姑脸色就有些不好。
“何事?”老夫人问。
“不是什么要紧事,母亲。”苹姑回道。
等到送了沈老夫人回房以后,苹姑拦住了沈昭和阿彩。
“阿昭,有一事,需要你来拿主意。”
“姑姑,我可以知道吗?”阿彩兴致勃勃的问。
原本,这件事是不该瞒着阿彩的,毕竟阿彩日后要掌家。
可阿彩生病了,现在有些事能不操心就不操心罢。
“不是什么大事,阿彩,你先回去歇着吧,眼瞅着要下雨了,别着凉,免得再头疼。”
阿彩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坚持。她视
等她走远,苹姑才让外头候着的人进来。
张垒拱手回着话,“……天一亮就派了人出去搜寻,可如今也不见人影,少爷,还请您拿个主意。”
沈昭在听,但实则是有些心不在焉,闻言,“昨夜有雨,下山路难走,定会留下脚印,上山丛林障碍颇多,你们即没有发现足迹,若是她自己逃走,必定还在别院周围不曾走远。”
“那班小戏子之中与她走动频繁者,皆分开问话。”
“她近来是否有与外人见过面。”
“你让人一一去查。”
“别院上下死角再搜查一遍。”
“是,少爷,奴才这就去办。”张垒得了令,连忙去办。
原是那班小戏子中其中一个唱小生的,昨夜里突然失去了踪迹,他们平日里都是有特定的活动场地,不轻易出来。
苹姑见他吩咐下去,方才开口,“阿昭,这件事需得你拿主意,我也不会寻人找物。那小戏子年纪尚小,若真出了事,也怪可怜的,总要料理。她还是陛下赏赐,往大了说,日后叫人拿住了话柄便是欺君之罪。”
“我明白,姑姑。”沈昭应了下来。
再说,他也实在不知一天十二个时辰和阿彩相处,都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不想承认是有些无所适从。
待到晌午时分,张垒又到书房禀报,“山上山下,院子上下都搜遍了,没有找到那小戏子的身影。”
“同她住一间房的三个小戏子都已经问过话了,并没有问出什么特别的话来。就说她这几日没有异常之处。”
“各处门房也都盘问了一遍,皆说最近出门的小戏子里没有怜秋。”
“昨日怜秋还正常参与了排练,小戏子们都说近来她们之间并没有发生龃龉。”
沈昭冷然道:“是活物就不可能凭空消失,难道她还有非人之力?”
这世上哪里来的鬼神。
张垒便道:“少爷,奴才惭愧,当真是没有寻得半点痕迹。”他的目光充满期翼,谁不知道北镇抚司的威名,查人口失踪的案子,怎么都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更轻松。
沈昭静默了片刻,“我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