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好转。”姜瑾仰头将瓶中的桂花酿一饮而尽,又拆开了另外一瓶。
“激进派认为国主优柔寡断,不堪大任,趁国主巡城,带队闯入皇宫,将姜瑾俘虏出宫,放在刑罪台,在民愤之中,亲手将剑刺入了我的心口。”姜瑾虚虚比划了一下自己胸口的位置,“大概,是这里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时间也是有点久了,可是,我没死,反而,还连累了棠溪国所有人,当天刑罪台四周的民众刹那间变为怨灵……人吃人,等我父皇赶到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他眼中的紧张,还有看着国民一个个死去的慌张,我想他当时一定开始后悔当初没有杀了我了,然后我的父皇,连我的身体都没有碰到,就已经被刑罪台下的怨灵撕咬身亡。”
姜瑾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有些醉了,趴在了桌子上玩着空酒杯,“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挣脱了束缚我的绳索,跌跌撞撞的往皇宫走,一片过去,横尸遍野,我的母后,妹妹,兄长,全都死了,后来这些怨灵自然而言地附着在了我的身上,想来也是这眼睛的原因……沈确,我才是灾星,你不是……所以……别伤心了。”
“我不伤心,你也不是灾星,都是他们乱说的,是那个人的错,不是你的问题。”
“嗯嗯……也许是吧……”
“不是也许,诶!”沈确刚想继续反驳。
姜瑾身子一歪,已是醉了,桌上的桂花酿散了一地,他接住姜瑾的身子,迷迷糊糊之中,姜瑾伸手抱住了沈确的脖子,借着月光,姜瑾眯着眼睛点着沈确的脸和通红的耳朵,“沈确,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烧还没退啊。”
说着便要挣扎着下来去找毛巾给沈确湿敷,“不是,你醉了。”
“我没醉!我要去找傀儡师大战三百回合,都怪他!”
沈确一时间竟然还招架不住她这一股蛮劲,费了好大劲才把她安全放到了床上,刚想起身,姜瑾一踢被子,抓住他的手,他又蹲下来,扯过被子,重新帮她盖好,突然耳朵微动,听见了姜瑾埋在枕头里小声的低喃,“沈确,顾维桢问我……对你什么感觉……”
沈确的呼吸一瞬间有些停滞,寂静的夜里,姜瑾的声音轻轻的拂过沈确的心上,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我想……我有点喜欢你……”
翌日清晨,姜瑾脑袋一阵剧痛,看着周围的一地酒瓶,闭了闭眼,“宿醉不可取。”她转身埋进被子里想再睡一会,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沈确的脸陡然在她面前放大,她的右手似乎还死死抓着沈确的左手,“!!!”这,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听沈确说完自己的梦,然后和沈确坦白了自己的事情,然后……一片空白……她醉了。
姜瑾悄摸的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松开沈确的手,想下床,右手却被一只手抓住,沈确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去哪里?”
“呃,这个,就是……”姜瑾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昨晚还说喜欢我,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话里话外带着的委屈,活脱脱地就像姜瑾是那种流连烟花之地,一夜留情,始乱终弃的风流公子哥。
姜瑾脑中似乎有烟花在脑内炸开,“?!她说出来了?”
“那个……我说了什么……”姜瑾用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沈确支起身子,凑到她身边,“就是说你喜欢我。”
沈确凑过来的时候,姜瑾只觉得,有些事情,是浑然天成的,比如说狐媚子,她都快忘记昨晚沈确醒来的时候那一副样子了。
“……”
“难道是骗人的?”沈确的声音一下子低落了下去。
姜瑾回头,摆手,“那……那也不是,骗人的。”姜瑾看见沈确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到底在说什么……
“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应你一下,按照你们人间的说法,这段应该是一问一答?”
“……”姜瑾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我也喜欢你。”姜瑾抬头看见沈确的笑脸,还有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衫,骂了一句,“狐狸精……”
“阿瑾,怎么骂我……”姜瑾这才发现原来什么高贵自持,冷静淡漠,全都是沈确的伪装色,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沈确,黏黏糊糊地将头靠在姜瑾的肩上,屋外的门嘎吱一声,顾维桢和符叙,席玉的头探进来,尴尬的十目相对,姜瑾刚想让他们不要想太多,门砰的一声又恢复了关着的状态。
“……”姜瑾扶额,“别黏着了,收拾好,应该还是得去处理一下傀儡师的事情。”
沈确听到傀儡师,想起姜瑾昨天说要和傀儡师大战三百回合的场面,嗤笑一声,姜瑾有些莫名其妙,伸手过去摸了摸沈确头上的温度,“怎么了?听到傀儡师这么高兴?”
“没什么,想起了某个拳脚很好的人。”
“?”
等他们两个收拾好后,到了外厅,顾维桢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我的助攻,怎么样?你们速度挺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