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彭,拉卡,召火!”
一团微小的火焰从孤岩的指尖喷出,令文路和钝斧都十分震惊。
“竟然真的可以!?”
“以后可以随时随地烤肉了!?”
孤岩站起身,有些难为情的笑着挠了挠头。
“以后,如果有一天营地被入侵了,我希望看到你围着火堆跳舞,然后一把火把他们全烧了!”
在文路的认知中,他唯一一次见过的和魔法有关的场面,是围绕着火堆跳舞的老兽人被自己看到告诉父亲后,被当地的维稳厅支援兽人砍死的血腥场面。也是文路一直有些排斥魔法的来源,想到这里,文路低头,叹了一口气。
“我们总是会对未知的东西抱有极大的恐惧和恶意,对么?”
两个兽人听到这句十分有故事的话语,一时间都没说什么。
“不过啊,”文路话锋一转,抬头看向了孤岩,“我刚才很抱歉,爬梯子的时候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内容。我是觉得吧”
文路用小腿上的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
“痛苦是一段记忆,哪怕不可磨灭,终将成就最好的自己。”
孤岩听到这句话,瞬间感觉这个语气在哪里听到过。此刻,孤岩眼中的世界,颜色慢慢淡了下去。
“你要知道,我们的一生总要经历一些这种事情。”
突然,一个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响起,孤岩下意识的想回头,却突然记起,自己是靠墙坐着的。
果然,下一秒,一个浑身淡绿色的灵魂飘荡着穿墙而过,凌空坐在了对面两个兽人的正中间。
“我记得你是,那个没有牙齿的兽人……”
雷卡侧了侧头,算是默认了。
钝斧打了个哈欠,招了招手,便慢慢揉着眼睛,爬下了梯子。
“你盯着吧,我本来就是出来方便一下。以后有机会了,可以给我展示一下啊。”
文路慢慢爬下了梯子。
这时,海艺以灵魂形态慢慢从孤岩的右耳中游了出来。
“他俩突然就撤了,应该跟你们有关系吧?”
海艺看着一脸质疑抬着右手指着梯子的孤岩,张了张口,最后也没说什么。
“干什么,鸡汤大会,还是批斗现场?”
“没什么,和你聊聊。”
孤岩看着不用张嘴就能“说话”让自己听到的海艺,以及远处抱着胳膊正襟危坐的雷卡,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
“没什么,听说你最近总是做奇怪的梦,如果有疑点的话,可以跟我们分享分享。”
孤岩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眼前伸出的布满雷电的巨手,想了想,撕掉了自己小本子的最后一页。
轰雷分身的启看了看孤岩记录的内容,尤其是“无尽之海、苍白之林和冰晶群岛”,甚至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用雷电将纸燃烧成灰烬后,慢慢变小身形,站在了哨塔的房间正中央。
突然,顺着寒冷的风,孤岩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作为拥有着情感认知障碍,且对男女之事有着极大恐惧的孤岩对这种声音非常的敏感,更别说,他本就有启的一小部分神力加护。
“如此寒冷的天气,竟然还有兽人在营地里行苟且之事?”
启说完,轻易的用通透视觉看到了远处的情景。
雷卡双手放在嘴巴前,面色凝重的看着孤岩。
“你现在,看待营地里的兽人,都是什么态度。”
“我觉得都还好啊,大家对我都很棒。圆成是我觉得最憨厚的兽人,拉尔法则是最正派的。晨是我见过比较聪明的,而星阳、晚琅和科雷是我认为关系最好的。”
孤岩和启离得非常近,魔力不用道路就可以互相交汇,一瞬间,孤岩看到了哈哈虎和新来的一个兽人奴隶的艳景。一瞬间,孤岩脑海内痛苦的感觉不断的涌动着,浑身宛如被电击的孤岩猛的打开了哨塔的窗户,贪婪的呼吸着寒冷的空气。
“哈哈虎这个畜生,啊,我,超级想吐。”
终于,半夜的冷风宛如小刀一般划在孤岩的脸上,给他带来了平静和理智。
启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
“最近我通过你的记忆,也算是了解了一下你的世界。”
“又是我的世界,就不能讨论一下这个世界的事情?”
孤岩挠了挠头,因为刚才和启的一瞬间精神共通,魔力交汇的同时,可怕的副作用也随之而来。
无限放大的鸟鸣声、可怖的风声、巨大的呼噜声令孤岩不得不捂住耳朵,而他闭上眼睛,多重画面的重重叠叠又令他为之炫目。
启看到这一幕,看了看雷卡。
“总要经历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让他先适应适应吧。”
天玄和星阳偷偷躲在屋后聊些什么,圆成正在和两个伙计讨论着明天如何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