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
“若非如此，也就不需要你了。”
没有停止的风，也在不断地吹拂着海无涯薄软的红衣，以及他散落着的发。红的、黑的、白的，风铃、阳光、悬崖，其实是相当有冲击力的美色。
但鱼寒生却无心欣赏，她扫视着面前的一切，企图找到某些独到的地域特点。
可悬崖外，除了蓝天白云，什么都没有。仿佛处在一个隔绝了的世界一般。
鱼寒生不免灰心，只听海无涯继续道：“我问你，你是谁？”
“我是……海念。”
海无涯的声音一瞬变得悠长，仿佛透过海念这个名字，看向了另一个人，风也跟着停了：“海念，你会破局的。”
“正如一直以来那样。”
后面这句很轻，以至于轻易的逃过了鱼寒生捕捉着一切动静的双耳。
感觉身体好了很多，鱼寒生尝试着坐了起来，问道：“海大人，我们今天的课程内容是？”
海无涯历来也是个散漫惯了的人，“不如吹风罢。”
于是，风又起了。
*
课程没有一定的开始时间，也没有一定的结束时间。
但因为海无涯困了，所以鱼寒生得回去了。
她眷恋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深叹气，只觉暗无天日的石室已叫她呆得厌烦。
好在，回去的路上，鱼寒生感觉舒服多了。只是在女侍面前，她留了个心眼，保持着一贯要死不活的模样。
回到歇室后，还没坐稳，她就操纵着半月缘，向九发送信息：【在吗？】
犹豫了下，鱼寒生撤回，发送道：【你还在嘛？】
可以说瞬回：【在的。】
海念：【那你可以告诉我怎么修炼嘛？】
九：【可以，只是小狐狸，最好呢，我们可以约个地方。】
海念：【啊？】
九：【不方便吗？】
虽然是不太方便，毕竟据她所知，这里的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可是，今天这个九也很奇怪啊，为什么突然叫她小狐狸？而且说话的语气好像没那么冷漠了一样。
既然对方配合，鱼寒生状态也进入得很快：【唔，要问一下我爹爹和娘亲哎。】
九：【小狐狸，你多大了？交朋友还要经过爹娘同意？】
海念：【你不是知道嘛？我今年210岁啦！已经不小啦！】
九：【对我来说就是很小啊，而且，缘网上的东西，都做不得真的，资料都可以随便设置的。】
海念：【是嘛？我还不太懂哎。】
对方也不再纠结这个，说：【那你先问问你爹娘吧。】
鱼寒生咬了下唇，忍住违背自己本性的别扭和羞耻道：【呜呜，哥哥不能先告诉我嘛？】
这一次，对方没有瞬回，似乎是隔了好一会。鱼寒生心里猜测对方是被自己说话的方式给惊到了。其实别说他，她自己才是最无奈的那个。
九：【也行。】
一会后，对方发来了一长串的东西，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鱼寒生一时半会根本翻不完。她草草看了几眼，辨别出这确实是入门级别的东西，比她从前收到的那一本修炼心法还要基础一些。更多的是解释修炼是怎么回事，以及种种背景内容。
可谓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这正是鱼寒生目前需要的东西，毕竟她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实在太少了。
九：【你作为狐族恐怕不太了解人族，这一本《人族修仙入门知识大全》你就先看着。】
【谢谢哥哥！】
对方没再发消息，鱼寒生不用想着维系关系，便全身心投入到《人族修仙入门知识大全》中。
她对知识的需求几乎可以用饥渴来形容，一直到后半夜，身体实在挨不住，鱼寒生才囫囵睡去。
在梦中，演绎着的都是世界自古而今的发展。
当今世界，有人族、魔族和妖族。其中妖族以狐族为尊，狐族奉九尾狐为王者。海姓即为王族之姓。
修仙界中，栖山是三界第一仙门。
看到栖山的时候，鱼寒生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毕竟今日一切的源头，都还要从栖山说起。
神秘迷离的世界最终在她眼中一一展开，一直到梦的最后，鼻尖发痒，鱼寒生打了个喷嚏。
她忽然升起几分恐惧，猛地睁眼，却见一条白色的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