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会影响您的声誉啊。”
李诗婳冷哼一声:“我是最嚣张跋扈的那个,别说打他一顿,把他双手废了,也没人能来说我一句不是。”
翠华心领神会,一笑道:“我知道了,这就让人打发他出去。”
说罢她就跑了出去。
李诗婳还思忖这该怎么处理了这片狗皮膏药。
她也疑心自己当初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看到他就跟着了魔了一样非他不嫁,即便后来他和李诗砚千好万好,也执意要拆散他们。
李诗婳现在也大可以出去渲染一番他们的奸情,然后借机取消了婚约,然而风险实在是太大,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是他们二人抵死不认,一口咬定是李诗婳陷害,那可真是有口说不清。
思及此,李诗婳只觉得自己脑袋都疼。
为今之计,只好能拖一时是一时,只能他自己忍不住,路出马脚了。
好在其他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那卖茶老翁姓纪,唤作老纪就行,他的一切家当都已经在铺子里安放妥当,那边消息通知过来以后,李诗婳这边也开始行动了。
她先是缠着母亲与其他几位贵商夫人也办一次宴会,借着赏花为由头便可。
然而苏秋月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哪有什么鬼主意嘛,这不是近些年李家与其他富商联络减少,怕是被孤立起来,所以我们就要先下手为强搞好关系嘛。”李诗婳在母亲面前耍机灵道,“书上写着,这叫夫人外交。”
“还夫人外交,你整天净看一些杂七杂八无用的书。”苏秋月轻敲了一下李诗婳的脑袋,道,“你直接说你有什么主意便好,不用与你母亲在这里耍心机,说些弯弯绕绕听不懂的话。”
李诗婳瘪瘪嘴,自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包:“您还记得女儿前段时间问您讨要的铺子吗?其实我拿它做了一间卖茶铺子,这就是我们店里的东西。然而销售无路,这不是想着一边为李家搞搞外交,一边为我做做宣传嘛。”
“你这茶叶,确定没什么问题吧?若是请来了人,却把人喝倒了,那可就麻烦了。”
苏秋月说着,还不放心地自己捏了一小撮闻了闻。
李诗婳拍拍胸脯道:“绝对没问题,我这几日天天喝的就是这个茶水,这都几日了,我还活蹦乱跳的呢。”
“你真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都敢吃!”苏秋月拍了拍李诗婳脑袋,叹气道,“也罢,今天下午我便写些帖子,邀请城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夫人们来赏花喝茶。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你一手操办了。”
那这可真是赶上巧了,李诗婳此前十多年百无一用,唯独在玩上是行家!
当日里,李诗婳将小桌板凳都搬到了花园里,其中为自己母亲留的位置是坐东朝西的主座,其他的便在主座的左右一字排开,彼此相对。
每一张小几上,都有李诗婳专门请人插好的时兴花卉,每一个与每一个上的花材形状或者色彩搭配都不相同。
不光如此,就连饮食上她也极为认真,每一道菜肴都是她精心选的,不可大鱼大肉破坏了夫人们的雅致,但是又不可以过于寒酸,显得主家不重视人家。
于是一些精致小巧的茶点便成为了首选。
看着母亲与各夫人们说说笑笑,缓步来到了花园,李诗婳给周围下人使了个眼色,当时便退下去了一半。
等夫人们入座,又就着罗裙发钗和时兴花卉夸赞一通之后,点心与茶水便也上来了。
只见上来的一道道点心都小巧雅致,皆是云片糕,荷花酥一类的,惹人怜爱,又不破坏了此处美好,看得出主人家的心意。
然而重头戏却是旁边的那一壶茶水。
眼见着各位夫人都夸赞着点心,苏秋月却先倒了一杯茶水缓缓饮下。这不免让大家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也只好效仿着她,倒了一杯茶水饮下。
这茶水茶汤明亮,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茶叶渣渣,气味清新,入口浓郁,一眼便知这茶是好茶。
家里卖缎子的秦夫人问道:“李夫人这茶是好茶,不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里买的茶,泡出来的茶水总是浮渣多。”
苏秋月与李诗婳对视了一眼,李诗婳立即拿出了自己的茶叶盒子道:“这其实是我自己做的一点小生意,出产的茶也只能供自己家里喝。秦夫人若是喜欢,我给您装一些回去。”
“既然如此,不若帮我也拿一些。”一旁性格豪爽的霍夫人也说。
有了她们开头,最后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都要讨要一点,这也正是李诗婳的目的,她乐呵呵地说各位夫人先赏花,她带人回去把这茶叶分一分,让夫人们回家的时候带着。
有时候直截了当地说自家茶叶有多好,反倒不如让人家自己去品鉴,自己去选择。李诗婳就是存了这样一个心思,将茶叶放到正常价格上售卖,又让这些管控着家里繁琐小事的夫人们实打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