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若是蛮蛮一起,那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沈知韫神色微变,先是有冲她而来的猎隼,后又有陷阱,万年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她执弓拨开枯草,这才瞧见了角落里狼狈不堪的张千纵。
见到来人,张千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撑着石壁站了起来,“世子?请世子援手。”
谢恒吊儿郎当地席地而坐,有些为难地道:“援手倒没什么,只是没有绳索,可怎么拉你上来?”
这言语间,颇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之意。
“这样吧,你稍安勿躁,”谢恒扭头对谢徽瑜道:“你去找公主要绳索。”
谢徽瑜不想去,“为何是我?”
谢恒慢条斯理地回:“留在此地,没准一会儿又飞来猎隼,你不怕?”
谢徽瑜当然怕,遂乖乖地去了。
待她一走,谢恒与沈知韫便离开了那处,任由张千纵待在里头。
沈知韫几乎可以确定方才皆是冲她来的,可是此事与谢恒无关,她并不欲多言,只盼寻个机会说与永昌长公主。
她虽打算不说,可谢恒却将她带到了离陷阱不到一丈之地,恍若无意地持弓拨弄了些草丛,一根绳索赫然隐在其中。
想来方才张千纵的马突然受惊,就是被这绳索所绊。
“这……”
沈知韫忍不住低声惊呼,却被谢恒所阻。
谢恒转身靠在树干上,低声道:“不远处还有人。”
沈知韫懂了,这是让她先不要议此事。
见沈知韫不语,谢恒又如常说起话来:“你们这一路猎了些什么?”
沈知韫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接了谢恒的话:“我不善骑射,并无所获,倒是张二郎,猎了几只野兔。”
谢恒闻言,朗声道:“如此看来,我与清河没准儿能拔个头筹。”
“世子也别得意,还有我五兄他们呢。”
两人如常说话,片刻后谢恒站直了身子,道:“走了。”
既然谢恒也察觉了此事,沈知韫便也不再隐瞒,毕竟没准儿哪天他俩又乱套了,总该给他提个醒。
虽说隐在暗处的人走了,可张千纵还在陷阱里呢,故而沈知韫仍压低了声音,道:“方才万年公主格外奇怪,似乎非得让我与张二郎同行。”
万年公主再怎么娇纵,面对沈知韫这个重臣之女,也是要礼遇一二的,可方才着实是太过咄咄逼人了。
谢恒睨了她一眼:“既然知道有诈,为何还要来?”
沈知韫:“她若真有心算计我,那我躲得了今日,也躲不了明日,怕什么?”
此话倒是不错。
谢恒兴致盎然地看着沈知韫,他以往只觉这是个娇娇女,今日倒发现她颇有几分胆识。
“只是……”沈知韫皱眉,“万年公主为何要算计我?”
在此之前,她还提醒谢恒小心,谁知竟是冲她来的。
可万年公主算计她做什么?沈知韫自认虽说平时骄矜了些,但绝没有得罪过她。
谢恒此前当然也是不知万年公主的盘算,可瞧着眼下的情形,对她的用意,他还是猜出了几分,只是不能完全肯定。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沈知韫抿唇,随后又看向谢恒,试探着问:“世子方才出现得可真巧,只是此处不易寻来,世子为何会来?”
这话还真把谢恒给问住了。
他为何会来?只因方才与谢徽瑜狩猎时,看到沈知韫与张千纵在一处,下意识地就跟了上来。
只是还没有打照面,就先看到猎隼冲沈知韫俯冲而去。见此情形,他自是毫不犹豫弯弓搭箭,射中了那猎隼。
只是这话,他是不会宣之于口的。
“凑巧罢了,”谢恒极为轻描淡写,甚至同沈知韫说起笑来:“表妹不会以为此事我也有份吧?”
沈知韫:……
她可没这意思。
谢恒又道:“表妹放心,我可不会伤你分毫,谁知道哪天我又成了你呢。”
沈知韫哼了两声,没再理会他。
过了不多时,谢徽瑜回来了。与她一同来的,还有孙望亭、沈逢时以及几个小厮。
孙望亭一下马就细细查看沈知韫,见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沈知韫有些好笑地问:“这是怎么了?”
孙望亭:“刚才我与五兄恰好碰上瑜儿,听她说了此地的情形,能不后怕吗?阿姊无事便好。”
沈知韫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放心,“我没事,一点伤也没有。”
孙望亭一怔,这捏她脸颊之举是沈知韫惯做的,如此一来,她熟悉的那个阿姊仿佛回来了。
这般想着,孙望亭的眼圈竟微微泛红,拉着沈知韫的手也有些颤抖。
这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