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棉芪收最后一根针,忍冬惴惴不安的开口,“木郎君,我家殿下如何了。”
“女官莫要慌,长公主殿下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这种毒每月初一或十五就会引起全身经脉剧痛。”木棉芪宽慰到。
忍冬并不是普通的侍女,而是长公主府内陪侍公主身边的言谏官,有官职在身,五品官。
忍冬瞧着殿下昏睡过去的容颜,声音又小了一点,“可有解决办法。”
木棉芪,“有,我现在就去替长公主煎药。”
忍冬拦住木棉芪,“木郎君,还是我去吧,万一长公主有什么意外你也好在这里盯着。”
既然患者的身边人这么要求,木棉芪也不坚持,将方子写下来递给忍冬, “这份是服用的,小火慢煎,三碗水熬成一碗。这一份是用来药浴的,女官拿好。”
“女官最好在今晚亥时之前就将东西备好。”
忍冬拿着两份药方,福了福身就赶紧往公主府内的药方跑去,木棉芪来到林寻的床边坐下。
床上的林寻因为毒药的药性,脸颊红润,嘴唇干裂发紫,木棉芪喊过来一名小宫女唤她去寻一碗热水和箸。
小宫女得了令,很快就从厨房端来木棉芪所需要的,他将碗端起来,用箸沾着碗里的热水一点点润着林寻的唇。
干裂的唇沾着水在满屋烛光的照耀下如同透着蜜,让人心旷神怡,木棉芪一时间看的入神,渐渐的渐渐的俯身,两人之前的距离渐渐的渐渐的拉近,窗户边的姬懿渐渐的渐渐的忍不下去。
身后传来破风声,但没有杀意,木棉芪起身抬手接住,手腕一转顺着力将手背向身后,向窗边看去,姬懿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木棉芪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石子,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姬懿张牙舞爪的动作暂停,看着木棉芪可以说是坦荡的正直的好奇宝宝的表情,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而后快速闪身消失在窗边。
殿内侍奉着的小宫女原本都是低着头站在殿内各处,一听木棉芪开口,唯一一个头上带木簪的宫女疾走向窗边,探出头左右张望,却没有见人影,“木郎君在这里可见到了其他人?”
木棉芪诚恳的回答,“是。”
头上带木簪的宫女小跑到门口,告诉门口正当值的侍卫。
姬懿骂死木棉芪了,本来公主府暗卫就多,各方势力的都有,他偷偷溜进来已经是不易,这下子隐藏起来是更难了。
上次好歹还有几个下属帮忙把暗卫吸引开,可今天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正想着从左边来了一位小厮。
就你了,幸运的孩子!
木棉芪不理解,姬叔叔为人光明磊落怎么姬懿会有偷窥别人的爱好?从正门进来不行吗,还偷偷摸摸的,况且军队不是还没班师回朝,他怎么自己回来了。
这样是不好的,木棉芪摇头,世风日下啊~
他重新坐到林寻的床边端起碗,拿着箸沾热水不断重复,心里想着:中毒之后的嘴唇干裂纹路和程度同毒药本身特性的关系。
以后能不能根据嘴唇干裂纹路来判断毒药药性,从而利于诊断。思及到这里,木棉芪不想在公主府待着了,他想回去研究。
林寻常被玄带进桃源空间内,桃源空间是玄自带的一处颇具林寻常世界特色的独栋别墅和花园。
林寻常难得的瘫倒在柔软舒服的沙发上,“我中了什么毒。”
“不重要,外面的那个小神医已经把解你的方子写出来,重要的是谁暗杀你。”玄已经用够了身上的这幅猫儿的样子,他决定换一个皮。
林寻常抬起脖子看向他,一只黑色的猫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抱着平板来回滑动,时不时露出嘿嘿的笑声。
“玄,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不是你说外表都是虚的,要用智慧通过试炼呢。”林寻常重新放下脑袋,看着天花板,笑的揶揄。
“当时年轻,经历的少,如果知道蔺白露那个死变态竟然这么对我,我早就不当猫了。”玄一脸悲痛,悔不当初。
“你说,你缺不缺一只雪貂。”玄看着平板上雪白的貂甚是喜欢。
“我缺貂皮大衣。”林寻常用满含深意的双眼看向玄,站起身往楼上走去,“我去完善一下最近得到的信息和关系图。”
“你都病了,被迫进到空间内休息了,你还加班啊。”玄扯着嗓子向二楼楼梯喊。
“工作狂。”玄一开始也是这样,干劲满满的想着第一个通过超难试炼,羡慕死他那一堆兄弟姐妹,但是渐渐的他开始屈服了。
是宫里御厨精心的猫饭不好吃吗?虽然经常掺了不同的毒药。
还是东、西阁祭酒两姐妹(公主府内东、西阁祭酒七品,礼贤良导宾客主持接待工作)的按摩手法不好吗?虽然她们很忙,只有偶尔才会伺候他。
但是言而总之,总而言之,玄渐渐的屈服了,屈服在出去摸爬滚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