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场面越发难堪起来,益王打着圆场道,“好了好了,此事误会而已,大家都散了吧,前头宴席也快好,大家不如慢慢往前面去。”
然后又转头看向房越,“要说啊,你刚刚语气也冲了些,转头我挑些好的红髓玉送去你府上。”
房越两眼一番,“她刚刚那话是该那样说的?”
令沛看了一眼一直低头的晏白薇,“此事,你不要放心上。”
益王回头看了一眼晏白薇也跟着宽慰道,“对对对,弟妹别放心上,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晏白薇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来,“嗯,我去看看那边的牡丹。”
说罢朝着几人福了一礼,赶紧退了去。
看着人走远了,益王对着令沛道,“你也不会说点好听的,看看把人委屈的。”
令沛收回看向晏白薇的目光,“就你话多。”
房越跟着道,“对,就你话多。”
然后和令沛一道往前院去了。
益王一脸的无奈,这是怪我了?干我什么事儿?
隔着梅林另一侧,一道颀长的人影悠然立于栏杆上,“你说,玉佩是不是令沛家那位拿的?”
一旁一个头发半白的人道,“殿下,奴才觉得倒是不像。”
男子笑笑,“咱们这位郡主啊脾气是愈发大了,倒也是件好事。走吧,给皇兄贺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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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白薇从千香园出来之后,哪还有什么心思赏花。
随意寻了处凳子坐了下来。
刚刚令沛的态度她自然是有些委屈的,出身不是她能决定的,可若是拿出身就断定一个人的品行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除此之外,她更担心的是若自己给令沛一个偷拿东西的形象,他会如何想?她在令家又该如何自处?
原想着在令家循规蹈矩做好本分就是,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
早知道她就寻个人多的地儿焊死坐那儿就成了。
她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这才跟着令沛上了马车回令府去。
见着令沛一脸的神肃,晏白薇也不敢多话。
两人一路无言。
待到了令府,晏白薇赶紧吩咐人去准备沐浴的汤水,然后又去拿了换洗的衣裳过来。
“三爷,你身上沾了酒气,怕是熏着也是难受,先去洗洗吧。”
令沛看着她似是平常模样,心里说不上什么情绪,见着晏白薇拿着衣裳要往水房去,将人叫住。
“你等下。”
晏白薇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令沛,“三爷有何吩咐?”
不知怎的,望着晏白薇毫无波澜的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觉得心里也堵得慌。
令沛往前走了几步,拿过她手上衣服,“我自己去吧。”
晏白薇将衣裳递了过来,“三爷有何吩咐唤我就是,我就在外头。”
按理说,晏白薇这般乖巧又懂事,实是算得上贤惠,作为夫君,令沛该是欣喜的。
可如今,他心里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明明是她要拿衣服去水房的,现在他自己要拿她也并不气恼,反而是自己,觉得有些恼意。
令沛将衣裳一揽,转头往水房去,出门遇上往里行的青锋,将将撞上。
“走路是没眼睛别到后脑勺上去了?”
青锋一愣,“这只顾看路了没瞧见爷你,没有哪里伤到吧?”说着就上前查探。
往常的时候也不见如此金贵啊?今儿是怎么了?
令沛将他推开,“算了,什么事?”
“国公爷让你去一趟玉绥园。”
令沛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晏白薇,“现在吗?”
“嗯,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晏白薇赶紧上前,“三爷,衣服给我就是了。”
令沛望了望她,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衣衫,迟疑了一瞬这才将衣裳递给她。
这倒是跑得甚快。
他撇撇眼,跟着青锋大步就出了园子。
晏白薇怔怔地看着人出了视线之外,这才吐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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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贺兰飞雪早早回了房府,一进门险些被门槛绊着,她生气地对着紫衣道,“修得这什子高,是闲得非要抬那一下腿吗?”
这门槛不是自嫁过来就有的吗?
紫衣心道。
不过见着贺兰飞雪的愠色还是连忙道,“是是是,我这就叫人将这门槛拆了。”
贺兰飞雪往软榻上一靠,“拆了门槛,你觉得这屋子还能看得过眼?”
紫衣:“……”
“那让人锯一半?”
贺兰飞雪看向紫衣,“罢了罢了,你出去吧,我自静会儿。”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