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学吧。”
她说。
不等Ciarda作出回应，Gorya兀自说下去：“你先回去，我替你去和老师说退学的事。总之你先回家里去。”
Ciarda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的精神异常，她俯下身给了姐姐一个拥抱，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Gorya，你冷静一点。”她说，“虽然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担忧，但我刚和学校签完合同哎。如果现在退学，可能要付违约金。”
“……违，约，金？”温情的氛围被打破，Gorya将还抱住自己的Ciarda推开，后者心虚的摸起了鼻子，她一做什么亏心事就会如此，她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Gorya强装镇定：“什么违约金？怎么还有违约金？你又背着我们乱搞些什么？”
从这个“又”字，以及Gorya咬牙切齿的语气，我们可以看出Ciarda这熊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少闯祸。
“就是大人之间的利益交换啦。学校出钱我卖身——”眼见Gorya的脸色整个黑掉，Ciarda不敢再嘴贫，“好啦，Gorya你也知道现在Kocher高中名声有多差吧？虽说因为有个叔叔是教育部长的学生还没有落到太糟糕的地步，这么和你说吧，他们需要升学率。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都是上完高中就出国的类型，买分的事实普遍存在，即使有成绩不错的好学生，也因为一些事申请了退学。”
Gorya想起了被霸凌的学长Phupha，她很难不认为妹妹的话里意有所指，却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Ciarda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续说了下去：“他们想要打造一个明星学生来吸引更多——”她停顿了一下，嘴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像我这样的人入学。聪明，贫穷，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学习就可以改变悲惨的人生。”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不是吗？家境贫困的天才少女，学校资助我上完高中，学杂费全免，而我需要做的只是配合他们的宣传。”
“以及在各种考试和竞赛中得到第一。”
“而且还有额外的奖金拿，怎么想都是个很划算的生意吧？”
Gorya感到不可思议：“可你要怎么保证次次都拿到第一？你是人又不是机器，总会有出错的时候。”
“别这样说嘛。我会伤心的哎。”Ciarda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目光扫向玻璃门后的黑影，清楚有人正在偷听，于是冷笑：“别把我和姐姐你这种普通人混为一谈嘛。我是天才啊，所以在你们眼里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是我就能轻松做到。”
Ciarda双手叉腰，大放厥词，心想门外的那家伙应该会把自己说过的话修改后添油加醋地发进匿名群里，然后，红牌应该就会从姐姐的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该找个什么理由来向学校申请一张保命牌呢。
要不她也去参加个《谁想成为百万富翁》这样的知识竞赛节目，虽然她不是从平民窟里出来的，但也没差多少，录制节目的时候她就穿校服上去，学校这边肯定乐见其成。Ciarda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忍不住激动地握起拳头，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聪明的女人。
就在她自鸣得意之时，铁拳降下，Ciarda捂着脑袋大叫一声，Gorya面无表情收回手，冷声道：“自恋够了没？”
“我不会让你继续在这里上学的。现在就去校长室给我申请退学。”
Ciarda不可置信地看向姐姐：“我都给你解释这么多了，你怎么还想让我退学啊！”
“如果你担心付不起违约金，我从明天开始多打几份工替你还钱。”她拧开门把手，外面黑压压的人群顿时鸟兽云散，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与朋友闲聊、打闹，讨论世界局势，她暗地里翻个白眼，将Ciarda拖出医务室，后者紧扒住门框不放，“我不要！”
“我管你要不要！”Gorya干脆将自己的妹妹一把抱起来，像拎小鸡仔一样轻松地将人搂在怀里，不顾妹妹的死命挣扎拖着她往校长室走。
“Gorya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面子的吗？”Ciarda无能狂怒。因为太丢脸全身上下都红透了，比煮熟的虾子还要鲜艳，察觉到有人在拍，她迅速扭过头作出龇牙咧嘴的模样，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发狠威胁人时的低吼。只不过因为被人拖着走，凶狠的力度大打折扣，只会让旁观的人认为是小狗仔在哼哼唧唧。
Ciarda挣扎半天，累了。干脆躺平，一张小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姐，你不能因为你年纪比我大长得比我高力气比我大就滥用暴力你知道吗？这是不好的，是要被谴责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咱能不能坐下讲讲道理？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讲话吗？我知道你也觉得你自己做错了，没关系我原谅你，我很大度的，谁让你是我姐姐呢？虽然你经常犯傻，习惯用暴力解决事情，但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