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他今早说什么他掐指一算,酒楼掌柜的今日傍晚必会现身,叫我傍晚再来观望。”
“我在此处守了一上午,他倒好,在客房里睡了一天。”
傅莲掩唇轻笑,“嗯,我们不信他。”
“哟,莲姑娘回来了。”
二人刚转过楼梯拐角,便见沈欢洵一袭衣衫雪白,懒洋洋在客房门口等候,他抬眼,“阿清姑娘也回来了。”
阿清应了他一声,“嗯。”
三人迈进客房,傅莲先开口问:“二位近几日有何收获么?”
“无甚收获。”沈欢洵叹了口气,道:“酒楼掌柜几日都未曾现身,我们也不清楚那店小二和掌柜的是否是一伙的。”
“所以也没去询问,”沈欢洵道“不过阿清这几日出去倒是见到城里贴满了莲姑娘的画像。莲姑娘方才从外面回来应当也看到了。”
傅莲点头,“是的,刚才我进城的时候还被官兵拦住了。”
“啊?”阿清甚是担忧,但看傅莲无碍,便稍微放下心,问道:“姑娘您是如何化解的?”
“多亏了沈公子的药。”傅莲道,“此番也正想跟沈公子说,那药可还有剩余?”
遗憾的是,沈欢洵说:“这几任阿清姑娘从外面回来也同我说了,沈某想再配制一些药供莲姑娘使用,可惜这玩意真是一时兴起,忘了配方是何,条件更是苛刻,手中再无剩余了。”
闻言,在场三人均是低下了头,脸上神情忧郁。
“无妨。”傅莲道,“我手中还剩下最后一枚,这些日子小心,也应该能撑过一段时日。”
在场三人都未出声,谁都知道,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
傅莲未作声,心下隐隐有一想法。
总之她这张脸只会招来祸患,以后也不需要了,就算毁容了应当也无伤大雅。
沈欢洵似乎看出了傅莲的想法,暗示道:“莲姑娘可不要做傻事。”
阿清迷茫,转向傅莲,“姑娘?”
傅莲不动声色,“怎么?我会做什么傻事。”
两个人不说话,就这样瞧着她。
傅莲无奈,“可是眼下也无他法了。”
“不行!”阿清拉住傅莲,孩子气地重复:“不行!”
两个人正僵持着,沈欢洵起身,带着他的扇子,道:“二位慢慢聊,沈某出去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坐得生皱的袍摆,悠闲地出了客房。
他看似风流,这种姑娘之间的僵持,他却实在没办法。
沈欢洵倚在栏杆旁,漫不经心的伸出左手,大拇指在指腹上点了几下,忽然挑眉。
他等了半晌,没听见身后歌房里有什么动静,便下了楼。
沈欢洵寻了个桌子坐下,将店小二叫来,问道:“小哥,你家掌柜的今天回来不?”
“不清楚。”店小二答道,“我家掌柜的一向忙碌,平日里都忙自己的事,只偶尔来送些烟清酒。”
“哦——这样。”沈欢洵了然点头,“那你家掌柜的平日里喜欢干些什么呢。”
“我家掌柜的平时就喜欢钻研一些一些艺术,平日里酿些酒什么的,他酿的酒是全世界上最好的,听说在以药材香料闻名的散香城都闻名呢。”
“散香城?”沈欢洵略微惊讶,傅莲和裴初不是方才从那散香城回来吗?
“欸?”小孩的抬头,惊讶到:“掌柜的?”
他连忙迎上去,“掌柜的,您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
沈欢洵方才抬眼看去,见这清水酒楼的掌柜身上没有寻常商人身上那种光鲜亮丽的但廉价的铜臭味,倒是穿着一身苍蓝色的朴素衣衫,手上系了一根布条,看起来完全是一副书生打扮。
隐隐地,沈欢洵还闻见一股药材的香味,倒是与那烟清酒有些类似。
“今日得了空闲,便来酒楼看看。”掌柜的说,他转向沈欢洵:“这位小公子倒是一表人才,方才似乎在同我家小二交谈,敢问姓甚名谁呀?”
沈欢洵朝他作揖,“在下姓沈,您随意称呼。”
掌柜的回他:“在下李保印。”
沈欢洵甩开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举世无双,“这几日在清水酒楼常住,早就尝过了您家的烟清酒,甚是香醇可口。不不瞒您说,在下多年来游历四方,所见香料、所尝美酒无数,乍一品尝烟清酒,却如何都品不出里头放了什么才会如此香醇,您若是得空,可否与小生详细聊聊?”
李保印道:“沈公子既如此好奇,那李某必是有空的。”
“借一步说话。”
沈欢洵将人领到客房,里头傅莲同阿清似是讨论出了结果,默默地喝着茶。
他一进门,便得意道:“阿清姑娘,您瞧我说过什么?掌柜的这不就来了?”
阿清心下惊讶,面上却未曾表现出来,朝着沈欢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