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白了妹妹一眼,这其中只能意会不能说出来。
三公主也明白,和四公主对视,只觉好兴奋,终于长大了,能听这种程度的秘闻了,眼里满是高兴。
大公主没有理会她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两个妹妹外家不争气,不了解罢了。
长安托着下巴,随意开口:“既然如此,让那王家上不来不就好喽!”她唇角露出一抹坏笑。
“上不来?”大公主眉头一皱,紧接着又松开,双眼亮起:“是啊,让她父亲没官做不是更好?”
“是啊,这是个好法子!”两位小公主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长安转头,与大公主对视,年纪最长的大公主才刚及笄,已经说亲,却眼里一片清明好似只是为了长安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呵,是啊,真是一个好法子,就这么办了!”长安笑出声,眼睛满是戾气:“芍药,你去,去宫里给阿耶回禀,就让阿耶将那王氏之父革职!”
芍药点头应是,起身要走。
大公主眼睛更亮了。
“等等。”长安喊了一声:“记得让阿兄派人去查查,那王氏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家里定是有违法乱纪之事,好好查个清白!”她颇有些意味深长。
芍药唇角含笑:“唯,婢子定会告知太子殿下,请他依法查办!”她拉着一头雾水的吴雅离开了。
长安满意地笑了,大公主也笑了,两位小公主直觉有些不对,对视一眼想要离开。
长安收敛神色,不虞:“走吧,都滚!”她又发疯了,三位公主见状离开了。
“妈的,蠢货怎么就这么多!”长安气急,一把将案几推翻,起身披着披风离开了,只隐约传来一句:“捅了王八窝了,一窝王八今儿冒了出来!真他娘的晦气!呸!”
原地一片狼藉,刚刚还高朋满座,如今就杯盘狼藉,白茫茫一片落得个干净,徒留下百姓嘴中的笑谈。
三日后,刚上值的吏部下达了新的官员调任,其中一位王姓官员被贬至河南道宋州夏邑县任县令。
这可是明晃晃地贬职啊,要清楚这位王官员如今风头正盛,与顶级世家有交情,却被贬到河南道,自锦朝建立以来,河南道一直是被上层官员所歧视的。
河南道的世家也被河北、关内几大世家压得喘不过气,如今去了哪里,之前的人脉就全废了。
一时间各种猜测众说纷纭,直到上巳节长安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可怜的王家千金传出,耳闻的人都恍然大悟。
大兴城延平门外,上任的官员都在此送别友人。
“王兄时运不济啊,如今得罪了那位,被贬,实属无妄之灾啊。”清瘦的文人揽着身材健壮的中年男子,唉声叹气。
新鲜出炉的王明府面色不变,他看着不像一个如今上层追捧的清瘦文人,反倒像百姓口中追捧的官老爷形象。
“愚兄私以为你如今不若早早将令爱嫁人,到时候家中寻个好时候为你在圣人那里说些话,你再给郡主送些礼,自能平步青云啊。”中年文士好意劝道。
王明府冷笑一声:“哼,当日之景我儿早已认错,她年幼,乃我之过才让她得罪郡主,罪责我已承担,为何要将她草草发嫁?”
他女儿的事与他们有何干系?
文士急忙拦住他:“哎哎哎,王贤弟莫急啊,若你担心令爱,不若将她送往吴王府中,等他日吴王,”他眼含深意,示意王明府。
王明府大怒,嘴上骂骂咧咧,握拳上手揍人:“你这厮,我和你性命之交,我儿好歹叫你一声伯父,你却想让她为妾,按的什么心?”
他不顾其他看热闹的人的阻拦,上手将人锤得两眼乌青,鼻子淌血,唇角带伤:“田舍奴,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说什么为我给圣人说情!”
他扯着嗓子,拳脚相加,四五个人都没拦住他:“我看圣人身边就是有你这等小人,挑拨离间才让无辜之人蒙受冤屈!”他嗓子喊劈叉了,见人晕倒才挣开阻拦的一干人。
“放开!”他理了理身上青色的袍子,取出帕子擦拭面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一派斯文。
“王兄可想好了?”另一位同门轻声询问他,眼中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王明府清清嗓子:“自然,圣人有旨意我自当听从。”
“王兄莫要引火烧身啊,虎和狼都不好相与啊!”同门既像是和他说又像再和自己说。
他瞥了一眼同门,离开前说:“为兄看在同门数载,令爱前几日为我儿说话情面上送尔一言,你姑且一听。”
“虎乃百兽王,狼乃群狼首,首非王,也成不了王!”他拍拍同门的肩膀,低声在耳边留下这么一句,就阔步走向车队,翻身上马为送行的朋友抱拳行礼。
“诸位山高水长,终须一别,王某多谢诸位今日送别,愿诸位造福一方,位列三公!告辞了!”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