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咩,相信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都四年了,谁知道他变成什么样?】
沈思恩犀利吐槽。
【以他的家庭,根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年穗忍不住为江知煦辩驳。
【他是一个对感情很谨慎专一的人。】
不然她不会不敢坦白。
【行叭。】
沈思恩没再多说。
【奶茶拿到了吗?】
【嗯。】
年穗想了想,还是决定对沈思恩坦白。
【是江知煦帮我拿的,刚才他来看我了。】
【???】
【他怎么来了,还知道你住哪儿?你告诉他的?】
【没有,他说在公司员工档案看到的。】
【刚才我不是发错消息了嘛,他就过来看看我。】
【这小子早有预谋啊,一早记下你的住址。】
年穗双唇翕动,这个猜测她不是没有过。
【可能是刚在公司翻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今天周末唉,他去公司干嘛?】
【也许是加班。】
年穗觉得这个理由可信度很高,江知煦一直是个工作狂。
【呵呵,你信吗?】
沈思恩发了白眼小猫的表情包。
【说正事,他来干嘛的?】
年穗盯着屏幕许久,眼神中情绪流转几度,敲字:
【他说,他没有未婚妻。】
【你看,我就说吧,你昨晚就应该直接去问。】
年穗顿了顿。
【他还说,他妈不能代表他】
【他知道了!??】
【应该不知道具体的吧。】
年穗不自觉地摩挲指腹。
要是江知煦知道,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
【那你和他说了吗?】
【没有,我让他再等我一年。】
年穗像是溺水的孩童,在广阔的海平面上拼命抓住一片浮木。
【恩恩,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沈思恩一路看着她挺过重重难关,怎会不知道她的不容易?
【宝,你怎么会自私呢?】
【你就是替别人考虑太多了。】
【要是真的自私,你早和他说了。】
【可是我答应过他妈要消失的。】
当日的情景她不愿再回忆,但仍旧像梦魇般困扰着她。
【当年你消失得还不够彻底吗?这次是他主动来找你,和你无关。】
【你别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再说了,你已经在攒钱,到时候把钱还给他妈,不就没事了?】
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年穗很难欺骗自己。
见她久久不回消息,沈思恩识趣地转换话题。
【你吃药了吗?】
【嗯。】
【那就先睡会吧,闷闷汗,好得快点。】
【好。】
与此同时,微信弹出转账被拒收的提示。
紧接着,收到江知煦的消息:
【喝完粥,记得吃药,再休息一会儿,先不要做兼职了。】
年穗瞥了一眼书桌上的草图,面上浮起一抹苦笑,回:
【知道。】
由于她刚刚已经吃过面包和药,所以没喝几口粥就饱了。
困意袭来,她锁上门,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许多梦。
最后一个梦是她在空荡荡的医院输液室。
那时她刚上班没几个月,得了急性肠胃炎,半夜一个人打车去医院。
还好并不严重,只需输液。
急诊的夜班护士很少,将她扶到输液区后就去做其他事情。
她需要保持清醒,在药液快要滴完时喊护士来换药。
凌晨两点的医院十分冷清,即使开了空调,她还是觉得凉飕飕的。
身体很困,但又不得不保持清醒,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连她都病倒,那她的爸妈该怎么办?
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当。
于是从那天起,她不再没日没夜地工作,不再熬夜,不再胡乱吃饭。
也不再去想江知煦。
可四年过去,她好像一点进步都没有。
醒来时,天已经暗了。
年穗摸索出手机,已经快要七点。
她迷迷糊糊地回信息。
其实也没有别人,就是她妈和沈思恩,还有江知煦。
沈思恩问她好点没,她妈问她周末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