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活动,她一一回过去。
除了江知煦的。
【你晚上想吃什么?】
黑暗中,她望着虚空沉默许久,敲字:
【你可能误会我早上的话。】
【现在的我无法接受一段感情,不好意思。】
回信来得有些慢:
【一定要一年之后吗?】
【我尽快。】
【好,我会等你。】
江知煦坐在车上,仰望那扇依然黑暗的窗户,眸中映着来往车辆的灯光,光华流转,说不出的哀伤。
睡过一觉,年穗的精神好多了。
她起来将早上没吃完的粥热了热,又蒸了两个奶黄包,当做晚餐。
吃完药后,她打开建模软件,可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索性关掉软件,去看综艺节目。
许是感冒药的作用,刚醒没多久的她又困了。
这一觉倒是安稳,没有做梦。
周一上班时,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为了保险起见,她戴着口罩。
李琳白一进门就发现她的异样,关心地问:“穗穗姐,你身体不舒服?”
“上个星期五回去淋了雨,有点感冒,吃药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年穗解释。
“你早说没伞,我就送你出来嘛,我带了伞。”
“我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下雨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怕不是流感,小心传给别人。”
年穗转头看向何跃进:“放心,我昨天用测纸测过了,不是甲流。”
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不礼貌而生气。
江知煦不知何时从办公室出来,敲了敲充作隔断的书柜,设计部的众人都看向他。
年穗心下一慌,避开他的视线。
“年穗。”江知煦指名道姓地喊了一声。
她无法装作听不见,抬眸看向江知煦。
“以后你就到3号会议室办公。”
“啊?”年穗歪了一下头,又立马应道,“哦,好。”
“那你收拾一下,等下有人来面试,你一起来把把关。”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江知煦的语气也很平常,但年穗却隐隐听出了笑意。
一定是她的错觉。
“好。”她压下胡思乱想,应声。
江知煦对着她笑了一下,扫视一周,最后停留在何跃进身上:“你,和我进来一下。”
何跃进虽不明其意,但还是屁颠地跟上去。
等两人消失在书柜背面,一群人围到年穗身边,七嘴八舌地恭喜她搬独立办公室。
年穗脸上微微发热,还好戴着口罩,别人看不出来。
怎么回事,她好像太过敏感了。
她掩去异样,一一回应别人的道喜。
直到人群散去,她起身收拾东西。
李琳白自告奋勇:“穗穗姐,我帮你吧。”
“不用了,没多少东西。”
“你就让我摸会鱼吧。”李琳白已经开始帮她整理桌面杂物,感慨道,“以后要和你聊天就难咯。”
年穗没再拒绝,和她一起收拾:“怎么会呢?以后你有什么不会的,还是可以来找我。”
“这我肯定会的呀。”李琳白从一旁的样品里翻出一个储物筐,将年穗的东西放了进去,“你说,江总找老何做什么?”
“不知道。”年穗一向不关心这些。
“以后来了新组长,穗穗姐要罩着我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很快就收拾完。
也就一个储物筐的东西,不重,但李琳白仍是坚持帮她搬:“你病着呢,别和我抢。”
年穗犟不过她,任由她去。
一推开会议室的门,年穗和李琳白齐齐怔住。
这里的陈设和原先完全不一样。
“哇,布置得那么好!”李琳白大大咧咧地将东西放在桌上,打量起房间来,“上周五还不是这样的吧?”
进门的第一眼,年穗就注意到了那盆绿植,铜钱草,她大学时也养过一盆,毕业时送给了学妹。
“竟然有一排多肉,也太幸福了吧!”李琳白对着墙上的置物架发出惊叹,小心地拿下一个在手心观察,“这个好可爱。”
年穗瞥了一眼:“这个是熊童子。”
“你怎么知道的?”李琳白转过头问,她没见过年穗在办公室养过植物。
“朋友喜欢。”
毫无疑问,这个朋友是江知煦。
“哦哦。”李琳白将熊童子放了回去,“有空我也养一个。”
“挺难养的。”年穗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她大学那盆就养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