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但这是长辈送的,含义就不一样了。
她把被子掀开,满床找了个遍,一回头,项链正完好地躺在实木矮桌上。
……
谁放的!
闻妤一手捞过项链,重新戴回了纤白的脖颈上。能这么做的只可能是一个人,她趿拉着拖鞋推开门,套房不止一个卧室。
她将其他两个卧室的门挨个推开,都没看到人。奇怪?难道他避嫌到连套房都不和她一起住吗?他也不像那样的人啊。
闻妤眉疑惑蹙起,又折返回房间。
房间内是有独立卫浴的,她简单洗漱了下,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炽灯自头顶落下,即使是顶光的角度,即使是刚睡醒的纯素颜,这张脸还是好看到过分。
没瑕疵的白净皮肤,略挑的美艳眉眼,精致挺翘的鼻尖,红润饱满的唇……
饱满的唇?
闻妤忽地贴近镜子,抿了下嘴唇又张开,仔细地观察着镜子中她的唇型。似乎是比平时更丰润了些,就好像经历过一场热吻,被吮吸过。
她睫毛眨了好几下,似乎是不敢确定这个猜想,可明晃晃的事实又摆着。
和被摘下的项链一样,闻妤只能想到一个人选。他偷亲她?应该不……好像也有可能,毕竟那天他都敢光明正大地卡着她下巴亲,还有什么不敢的!
闻妤越想越气,她都还没确定要不要升级关系,他怎么可以偷亲她呢!她回到床畔,在实木矮桌上找到她的手袋,从里边拿出手机,她要打电话找谈让兴师问罪!
手机解锁,迎面的就是一条微信消息。
谈让:【公司有紧急事务,临时决定立刻回国。抱歉,无法和你当面道别。早餐可联系服务热线送至客房,或想回去再吃也可以,司机等在酒店楼下。
对了,项链放在桌子上了。】
浏览完这条有些书面化的消息,闻妤放下手机,脑海里不自觉想到他在赶赴机场的途中是以怎样的心情,敲下这一串字。
在公司事务焦灼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惦记着她吃早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闻妤瞥了眼尚未熄灭的手机屏幕,又挪开视线,胸臆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相比起上次在试镜室的恼怒,这次只是单纯有点生气。
说不清这种转变是因为喝醉了没有清醒的感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反正他此刻已经在飞机上了,电话打不通,信息收不到,她想发火都没办法。
早餐最终也没心情吃,闻妤在和柏莎打过招呼告别后,便坐车回了庄园。
柳笙也已经知道了谈让回国的消息,又请了位翻译,是位很年轻的中国留学生。那姑娘人很开朗,一眼就认出了闻妤的身份,还说是她的影迷,问她怎么没拍戏来柏林是旅游吗?
闻妤被问得有些心虚,说:“我是来拜访亲友,就是雇佣你的那位柳女士。私人行程不想泄露,帮我保密。”
小姑娘说让她放心,雇主给的酬劳丰富,包括了封口的费用。
后边几天,闻妤是真当来旅游似的,吃喝玩乐买。灯光节还未结束,她后来又去了一次勃兰登堡门,却觉得远没有那天晚上精彩。
那小姑娘总不时在她耳边提起,诸如她真人比荧幕上还好看,她有没有新上映的电影,很期待她能带着作品来柏林电影节。
闻妤简直诚惶诚恐,深觉她这个女明星当得实在不称职。原本计划要待一周的,现在提前到第五天就向柳笙辞行了。
临走前,那一整套蓝宝石珠宝柳笙都送给闻妤了。闻妤都有些不好意思,来时带了一套高珠,回去时又带了一套高珠,倒好像她这一趟什么事也没办一样。
但也不是,最起码她和谈让的关系有点不一样了,就像云依依常说的那句话“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以往云依依这么说时,她很不屑也不承认,非说就是单纯友情。可现在,她觉得这个形容准确又贴切。
飞机落地京市是早上九点钟,沉寂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机在关掉飞行模式后,瞬间涌入了一连串的消息。
闻妤直接熄灭手机,等坐上家里派来接她的白色宾利,才打开手机慢慢翻看这些消息。有两条经纪人何韵的未接电话,打开微信,除却几条谢女士发过来问她“落地了吗”的消息,就剩下何韵的消息。
【姑奶奶,热搜是真的假的?】
【要不要撤热搜?还是控评?】
【很急,看到速回。】
【评论区好像已经失控了。】
【你快去看微博热一。】
……
闻妤揉了下额角,心说能是什么热搜?难道是在柏林被人拍的了?骂她不敬业?
应该不会和谈让一起被拍到吧?不可能,如果是的话估计连热搜都上不去,就被谈氏集团公关掉了。
数个疑惑在点开微博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