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十顿了顿,他推开门,再一次走入月光里。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画画的。”
只剩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决定出发也很简单,没想好去哪儿,干脆去基里巴斯一趟,上次没能成行,这次就去看看那里的日出。临行前乔十找到杨砳,拜托他转交初见宋同宜时画的两幅速写,纸页有点皱,但笔触依旧清晰,乔十端坐在椅子里,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杨砳,悠闲地抿了一口咖啡,他摊摊手,笑得开心:“杨先生,你就当是艺术家的恶趣味好了。”
即使那是一片他握不住的裙角,乔十还是想留下点儿什么。
杨砳应该是按时转交了他的礼物,宋同宜的回礼也是杨砳亲自送来的,杨砳这次连咖啡都没喝,放下东西就着急走人。
乔十坐在途经清迈的火车上,老火车没有空调,到处都锈迹斑斑,速度也慢,晃晃悠悠正要穿过一段隧道,他随手翻开宋同宜送给他的诗集,扉页上有宋同宜写的一句话:“爱的复杂就在于它有时候以恨的面目出现,人类参不透是常事,就原谅吧。Be happy, Josh.”
火车轰隆隆驶入隧道,他继续往下翻,是塔郎吉的《火车》。
“去吧但愿你一路平安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