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造谣我皇嫂,她待我那么好!”杨盈还想为萧妍开脱。
“对你好?对你好就是明知道你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公主,却还要你女扮男装出使安国?你真当那些安国百官是瞎的吗?看不出来你连喉结都没有!只派了一个色厉内荏的长史和一个飞扬跋扈的草包女官……”
“我…我是……事起仓卒,临危受命啊……”
“等你见到阎王的时候,也正好可以告诉他,你是临危受命的礼王。”任如意双臂环抱于胸前,一身红衣耀眼,“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丹阳王根本不想你皇兄平安归来,他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你皇兄的尸身。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兄终弟及,皇后也没有那么想救你皇兄,她只想再拖上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了,她就可以遥尊你皇兄为太上皇,自己以太后之名临朝称制。至于你跟你皇兄两个人质,最好一直被关在安国暗无天日的大牢里,直到死都别离开……这对他们来说,才是皆大欢喜……”
“你骗我!”杨盈后退了两步,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信啊?你可以问他。”任如意倒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把问题抛给了宁远舟,“连江娇娇都能看明白的事,你生在皇家居然看不明白?”
江景: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远舟哥哥~”杨盈有些无助,她现在只需要有个人站出来告诉自己,她的皇兄皇嫂没有让她送死。
宁远舟也有些无奈,“你不该跟她说这些的。”
“我只想让她早点清醒,至少,以后不会做个糊涂鬼。”任如意虽然严厉,但的确是为了杨盈好,“杨盈,你听好了。你如果不马上改掉你这娇弱的性子,你真的会死。你必须努力,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任如意转身离开,还不忘带上江景。
“你也不怕把人刺激狠了?”江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小荷包瓜子吃的正香,“小公主怎么看起来比我当初还娇弱啊?”
“你是被娇惯的柔弱,但本性却是坚韧的,她是性子使然,必须改掉才行。”这也是任如意当年会和江景同行的原因,这个姑娘虽然年纪尚小,身子柔弱,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和坚韧是遮不住的,“不过你怎么又睡了那么久?”
“昨夜整理脉案到深夜,马车上也睡不好,身子有些乏,没什么大事。”江景揉了揉自己的头,“我一会儿找个大夫帮我看看就好了。”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ω-`)。”江景拢好自己的披风,才回到房间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候的钱昭,“钱大哥~我刚说去找你呢~”
“你的药箱和行李。”钱昭手上还拿着江景的刀,刀身很轻,比寻常的佩刀还要轻一些。
“真是麻烦你啦,钱大哥,你这一路都在骑马,可是看到附近有没有医馆?”江景面容的确有些苍白,“我今日身子疲倦,精神不振,只怕自己诊脉也诊不出什么。”
“冒犯了…”钱昭隔着江景的衣袖,探上了她的脉搏,脉象虚弱,身体亏空,“江姑娘…还是需要好生休息……”
“怎么了?脉象虚浮亏空?这话我都听了好几年了。”江景倒是能猜到一些,“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病症?”
“没有…”
“那就好,麻烦钱大哥啦~”江景听到自己没什么其他事松了一口气,赶紧推开房门拉着药箱翻出了自己的药丸服下,“那个行李和刀随便扔在桌子上就好啦~又不会有人偷~”
“你的身体很虚弱,受不得舟车劳顿,为什么——”
“我的病人在这儿啊~我既然收下了元禄这个病人,就不能砸了我的招牌!”江景收回了药箱上的轮子,免得它乱跑,“钱大哥要不要和我聊聊元禄的病?”
给钱昭倒了一杯茶,江景把自己深夜整理的脉案递了过去,“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脉案,可是我才接手病人,对他以前的情况并不了解。看钱大哥方才把脉的样子如此熟稔,再加上对元禄的关心,应该就是为元禄做‘糖丸’的人吧?我需要他从前的脉案和发病时的症状,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如何治疗。”
“好…”
和钱昭聊了很久,不停的记录着脉案、症状,江景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受不住了,干脆把毛笔递给了钱昭,让他帮忙整理。
两个人就在这敞开门的卧房里待了一个下午,才堪堪将元禄的情况整理好。江景是个负责任的医师,从她那本厚厚的脉案记录上就能看出她对自己的每一个患者都无比认真。温柔又不失坚韧,总是让人忍不住去探究她究竟是一个人怎样的人。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前车之鉴,江景本想早早睡下,却不成想杨盈竟偷偷跑了过来,“娇娇姐~我害怕~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被如意姐的话吓到了?”江景关上了门,由着杨盈抱着她的腰,“如意的话虽然剜心,但却是实话,小公主总是要长大的……”
“我只是没想到,皇嫂和丹阳皇兄他们明明都对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