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这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你放心地去做你的事,我也不作阻拦,晋王与我来说,不过是个回忆罢了,我已了无牵挂。不久,我便会去找我多年未见的朋友,看看她还会不会收留我这个不听话的人了。”
说罢,媃曦便苦笑着转身回到了她那间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屋子里。
因没有月光的照映,屋内漆黑一片。媃曦越走越远,好像早已走过了她漫长的一生。而院子里,除了铭澈还立于这天地之间,剩下的也只是一片孤寂的冷风声。
虽是西域,但这风却也冷得刺骨,直刮进人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一天后,悬赏令颁布,铭澈如愿入了宫。
宫门内的气息如同昆仑之巅的雪莲,冷得袭人。晋国虽处西域,但宫廷所到之处皆显富贵华丽。
静谧,水滴落地都能听得清晰无比。
“又见面了,你不怕死吗?”一个阴森却熟悉的声音从宫墙四周传来。铭澈有些愣住,但也只是片刻便恢复如常。
“好强的内力,看来此番不可小觑。”铭澈暗道。她心中思索:凶多吉少,还未临近外院就已被盯上。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若是我把此事上报晋王,你可就再也没法好好跟我在这儿对话了。”铭澈冷笑着说道。
“呵!够狂妄,你也不好好用脑子想想,就你这身行头,不把你拉出去斩了,都对不起你的装扮。”他的声音久久萦绕于四周,不曾散去。
铭澈此时突然一跃,直直飞向了夕的面前,而此时铭澈剑的剑锋早已抵住了他的喉咙。
夕错愕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往日从容的神态。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想动手,就来吧。只是你父亲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铭澈一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父亲”二字时,手中的剑又往里楔了半厘。
只要夕动分毫,便走过了奈何桥。
但冲动归冲动,理智战胜了感性,她不断告诉自己,杀了他,既救不回父亲,也换不回消息。
铭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那楔进去的剑尖不断地滴着夕的鲜血。
夕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抹了一抹脖颈上的血迹。不慌不忙地说道:“还真是个识时务的女子,既然你已做出了选择,那就跟我走吧。”
此时的夕已阔步走了很远,铭澈赶紧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过去。路上的宫殿,不停地从她的身边略过。此处的建筑不似魏国的富丽,反而有种西域风情。
“请暂到此处歇息,我待禀报上去,再作打算。”夕漠然说道。
“这就到了?什么叫禀报上去,再打算,你把我父亲带过来,不就行了,我也没这个时间再等下去。”铭澈强忍怒火看似平静地说道。
“堂堂魏国将帅之女,这点耐心都没有吗?别忘了,这是在晋国,不是你们魏国。要想见你父亲,就要守晋国王宫的规矩。”夕满脸讥讽地回道。
铭澈本已压下的怒火一下升腾,“狂妄!你掳骗我父亲时,态度就差卑微到要给他提鞋都愿意,现在计谋得逞,就在这里耀武扬威。果然是个小人!”此刻她已眼生杀意。
夕收起了讥讽之色,不再有耐心多说,只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忘了这里始终都是晋国王宫,既来之,就本分些,别忘了你想救的人还在我们手上。”
夕不待铭澈再次质问便一甩袖离去了,离去时还不忘叮嘱门口的侍卫,切莫怠慢。
铭澈待夕离去后,望了望四周,这是一处偏殿,大得空旷,但铭澈并没有因为地方大而感觉到心情舒畅,似乎在她来之前,有人居住过,只是那应该是很久很久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