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一早上又是草药学课。
一年级学生们穿过菜地向温室走去,那里培育着各种具有魔力的植物。斯普劳特教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是草药学教授,也是赫奇帕奇的院长,是一位矮墩墩的女巫。斯普劳特教授衣服上沾着不少泥土,飘拂的头发上戴了一顶打着补丁帽子,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格外富有亲和力,小巫师们都很喜欢她。
今天的课程内容是给毒触手浇水。毒触手是一种长满尖刺的深红色植物,种在霍格沃茨的三号温室里。它会向人伸出长长的触手,但是一敲它就会悄悄地缩回去。
“两个人一组——水壶在桌子底下。”斯普劳特教授指了指放在边上的一排水壶,她取了一个,走到温室角落的水池中打水。“注意不要直接浇在根部,还有,当心毒触手,它们在出牙。”她在爬向她肩头的毒触手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缩了回去。
梅丽莎拿起一个铁皮水壶,蹲在地上用围裙角擦了擦上面的土和铁锈。
“需要一张符咒吗?你周围的灵气正在溢散。”
梅丽莎抬头,一个穿着拉文克劳院袍的女孩子正站在她面前。她长达腰际的金黄色头发被编成了一条三股辫,发尾乱蓬蓬地垂在一边,像把小扫帚;眉毛颜色非常浅,皮肤白得接近透明,两只眼睛微微向外突出,这使她看人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
“谢谢。”梅丽莎说着便站了起来,接过薄薄的纸片,对她微微一笑。“我是梅丽莎·格林。”
“我知道你。”女孩的眼睛仍然盯着梅丽莎,用唱歌般的语调回答,“我室友们很喜欢你的美发咒,这让她们可以少浪费一些在盥洗室的时间。”
这时,花坛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一个格兰芬多的男生被毒触手缠住了头发,旁边的人好心帮他去打,结果缩回去的毒触手把他的头发勾的更紧了。倒霉的男生被吊到脚尖离地,疼得满头大汗,正龇牙咧嘴地哀嚎。
“嘿,佩迪鲁,别动!”詹姆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他拔出魔杖,“咳咳,粉身碎骨————”
深红色的藤蔓应声碎成了几段,佩迪鲁重重摔着地上,围观的小巫师们发出了惊讶的吸气声。
“停下!”斯普劳特教授没了平常的风度,面带愠色地拨开人群,检查了下佩迪鲁的状况。见他没什么大碍,她看了看地上的毒触手残骸和一脸坦然的詹姆,恼怒地说:“好了小家伙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波特先生,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先找教授——”
等梅丽莎再回过头时,女孩子已经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她看了看手里的符纸,上面画了一串奇异的符号,边角上还用花体字写着“潘多拉·弗劳尔”。梅丽莎想了想,还是把它揣进了口袋。
2
“你说她送了你什么?”
礼堂的长桌上,莉莉看着梅丽莎拿出的符纸,好奇地问道。
“一个符咒。”
梅丽莎摸了摸下巴,捏着它左看右看,并没有瞧出什么特别的名堂来。
“我觉得你可以忽略弗劳尔的话。”斯内普抬抬眼睛,面无表情地开口。“拉文克劳德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气质,连教授也不例外。德尔斐·韦恩莱特逢人就说她遇见了危机。”他示意了一眼坐在教室席上喝葡萄酒的占卜课教师,撇了撇嘴。
“麦格教授说韦恩莱特教授至少预测过一百个学生的死亡,”莉莉点头赞同,“但是我明年应该也会选修占卜课,听隆巴顿学长说这门课特别好通过!”弗兰克·隆巴顿是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在魁地奇球队里当击球手。
梅丽莎有了点印象,她八卦道:“听说昨天是季度第一次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你们去看了吗?”
“看了,”莉莉拿了些香肠和煮西兰花放在面包上,她愁眉苦脸:“斯莱特林队换上了最新的光轮1500,格兰芬多队的表现很糟。队长安德鲁气坏了,开会议到晚上八点讨论新的战术,玛丽回来累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玛丽·麦克唐纳是莉莉的室友,正在上二年级,因为格兰芬多人数较多不得不和新生分享五人寝。
“我觉得魁地奇比赛应该要求大家的扫帚统一才对!”莉莉忿忿不平。
“优良的装备也是实力的一种。”斯内普忍不住出声辩护,他罕见地和莉莉有了小小的分歧。
“恐怕只有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才会这么觉得吧——”
詹姆·波特晃着他棕色的脑袋凑了过来,“实力不够,金加隆来凑,马尔福家一贯是这种见不得光的行事作风。”
“你来干什么?”斯内普面色一冷,两只眼睛“嗖嗖”地冒寒光,恨不得飞出小刀片把詹姆戳死。
“来欣赏老鼻涕精的新发型——”詹姆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梅林终于眷顾你的脑子了是吗?从来不用洗发水的鼻涕精也终于和他油腻腻的头发说拜拜了——”
梅丽莎对传统的美发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