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看了一眼,这苏木停好马车后,马车都不下,亮了亮手里一个金色的令牌,这守门官兵就点头哈腰地放马车过去。
“啧啧啧,这些门阀公子,还真会耍威风,”许书生现在是铮铮一身傲骨,一嘴评论天下事。
“小兄弟,慎言慎言,”前面的一位砍柴大哥回过头来好心提醒。
排了许久,终于快到关口了。前面的砍柴大哥好说歹说,终究是留下半担柴,才被放行。
许书生正是替大哥打抱不平之时,一个拿着算盘和笔的文书来到面前,问道:“书生,你为何从这天门关过?”
“进京赶考,”许书生颇为自豪。
“可有赶考公文?”文书问道。
“还有公文?那小子可没说还有公文啊?”冒牌许书生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说道:“赶考公文是能随便看的吗?一看我这样子,也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啊......”
许书生转了下身,亮了亮背后的竹制书柜。
“还有行李?行李也要检查!”文书突然变脸,手一招,就又上来几个人,把许书生的书柜翻得是底朝天,结果真的没有什么公文。
许书生心疼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一个饼子,抱在怀里,气愤地与文书理论道:“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辱没斯文!”
“什么斯文不斯文,满地的东西,有笔有砚台,你却只捡个饼子!我看你分明是假书生!”
“我?!”许书生抱着怀里的饼子,都快语无伦次了。
“来人,把这个假书生抓去牢里审问审问,只怕是别处派来的奸细!”
“什么?你们怎可如此妄断,毫无凭据就抓人?”许书生气得脸都红了,你说我是假书生我忍了,说我是奸细我可忍不了!
“小伙子,你的公文是不是落在那捆柴下面了?”后面的那位白发老妈妈突然拉拉许书生的衣袖,眨了眨眼睛。
“嗯?”许书生看看那捆柴,再看看那个文书。
那个文书却转过身去看起了风景。
“小伙子,你快去捡捡......”白发老妈妈有点着急,推了推许书生。
许书生叹口气,走到柴边,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又退了回来:“我的公文在这里......”
许书生摊开手掌,里面有颗浑圆的珍珠,这还是许公子金冠上的珍珠,许书生悄悄揪下来想换盘缠的。
“哼,”文书转过身来,拿起珍珠,装进怀里:“有不早点拿出来?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事。”
许书生走过关口,看见墙上贴了不少告示,其中一个就写的要防奸细,故要对进关的百姓一一盘查,下有落款艾提将军令。
“阿嚏!岂有此理!”许书生打了个喷嚏,顺手就把告示的落款一角扯了下来,擦了把鼻涕,顺手就扔了。
“你干什么!”一个官兵大吼一声。
“哎呀,穷书生忘带厕纸了!”许书生提着裤子就一阵落荒而逃。
——
这天门关不光关外寸草不生,这关内也是黄沙满地。
李公子沿路看着,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离关口已经这么远的路程了,为何还是黄沙遍地,这树木屋舍良田全被烧成了焦炭!”
“就图一个省事呗,”苏木答道:“不过,公子,再往前总算看见绿色的山和树林了。”
好不容易看见前面有个茶棚,摆了几张破桌子,一个老板正在卖茶水。
走了这么久,这地方这么干又这么热,真的想喝一杯茶水。
李公子坐在桌子前,摸着茶杯上的缺口,正在感叹老板的不易。
“公子,这茶水是王母娘娘的洗脸水,金贵得很,”说罢苏木替公子倒了一杯:“一两银子一杯,喝了能登仙!”
饶是阔气的李公子也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木。
“哼,爱喝不喝,不喝拉倒,最看不上你们这些穷鬼,”老板听到苏木的冷言嘲讽,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老板,这里曾经全是店铺,为何现在只剩你的茶棚了?”李公子也不生气,还颇为和善地询问道。
“那么多房子,还不得藏多少奸细?哪有现在这么清楚,一眼望到底,”老板没好气地答道。
“原来如此,老板,你这里可有饭食,我们赶路有点饿了,”公子就是阔气。
“有啊,五两银子一个人,”老板语气稍稍软下来。
“苏木,付钱,”公子也很爽快。
“是......”苏木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银子。
“五两银子就一碗素面!你怎么不去抢!土匪看到你都得叫一声爷爷!”苏木还以为有鸡腿吃,心里落差太大,忍不住拍了桌子。
“苏木,你这就不晓事了,这艾家的面能和别家的一样吗?快吃,”公子撩起一夹面,吹了吹。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