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挑眉问:“京中最近发生何事?”
轻语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算大事,四皇子遭到了皇帝的训斥,被禁足了。”
楚清歌闻言眉头微蹙:“怎会?父皇最喜欢他,恨不得让他日日陪在自己身边,怎能下狠心禁足他?”
轻语回答道:“前些日子,四皇子时长出入青花阁,还非得要把青花阁的姑娘赎出来,引得百姓非议。”
说着他叹口气:“皇上怒其不争,就让他在自己府中闭门思过,也不让他上朝。”
楚清歌总觉得此事有蹊跷,可又理不出头绪。
轻语见她眉头紧皱,连忙宽慰道:“公主您其实没必要为了四皇子的事劳心费神,他这些年一直跟随二皇子,跟个提线木偶一般,二皇子这一走,他也没了主心骨。”
“听说在朝堂上也一直默不作声,相比起之前来收敛了不少,只是不知为何做了这等糊涂事。”
楚清歌叹息,抬头又问:“那……宋长亭那边如何?”
轻语想了想:“倒是没听说宋长亭大人的那边的事,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宋大人估计也是在按计划进行。”
楚清歌点点头,让轻语将东西收拾好,明日一早启程。
她坐在书案前写字,却没来由地心烦意乱。
楚川去了陇南,自己也离开了洛京,可路上的种种,无一不想治她于死地,而以楚川的能力,决计不可能布置得如此周密。
究竟是谁?
“若是舅父在,形势估计可以明朗些。”
舅父……楚清歌猛地抬头,高声唤着轻语:“舅父最近可有消息?”
轻语放下手中收拾的衣裳,连忙走过来:“没有,自从之前我们离开洛京之后,老先生就没写过信。”
“不对。”楚清歌心中一颤,内心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忙写下几字塞到轻语手中,“去,让风月阁的人找到老先生,把这封信给他。”
轻语看出楚清歌的急迫,连忙跑出去,撞上门口的陇青也浑然不知。
第二天,楚清歌带着朱诗宜等人先行离开,只留沈叶初在客栈养伤。
沈叶初见大队人马离开,连忙吩咐郁朗去太守府递拜帖,并让郁朗告诉他白天行动不便,入夜再去拜访。
可郁朗一脸愤怒地回来,说拜帖被太守府的人扔出来了。
沈叶初看着郁郎的脸色,知晓太守府的人不只是把拜帖扔出来那么简单,估计还说了许多不入耳的话。
他没继续问下去,入夜后,他换好衣服,搀着郁朗去了太守府。
两人走到太守府门前,发现门口竟无一人值守。
沈叶初扶着郁朗,冷笑道:“果真把太守府都搬空了,连侍卫和管家都不留下一个,让我们去看看,太守府现下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沈叶初借着月色朦胧,缓步走进太守府,迎面而来的便是阵阵凉意。
昔日里繁华非凡、灯火辉煌的大院,如今却是一片死寂。
郁朗惊讶地低语道:“好歹也是太守府,怎的变得如此冷落。”
残月挂在天际,斑驳陆离地洒在青石板上,风起时帘角微动发出呼呼之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
“唏律律……”风吹过空荡荡的房梁和窗棂发出响声。
郁朗打了个寒颤:“此刻这太守府竟有些阴森。”
沈叶初微微勾唇:“阴森?或许真有什么魑魅魍魉。”
他两人行至会客厅,发觉太守早就已经坐在正厅等着他。
沈叶初理好情绪,笑着走上去:“奚大人,这几日您受苦了,在下受了些伤,来迟了,望大人莫要责怪。”
奚适用鼻孔看着沈叶初,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二殿下派你跟着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好了,万两黄金被搜刮走,我看你怎么跟殿下交代!”
沈叶初俯身,惭愧笑笑:“发生今日之事,我们现下要想如何挽回。”
奚适冷哼一声,声音提高几分:“挽回,那些黄金你上哪去挽回?你就等着二殿下治你的罪吧!”
沈月初心底冷笑,却还是耐着性子安抚:“大人稍安勿躁,若不想想补救之法,怕是二殿下会更生气。”
奚适扬眉,鄙夷地看着他:“你敢教我做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若不是二殿下保你,你现在早就见阎王了!就你还敢命令我?”
他冲沈叶初啐了一口:“我是二殿下的左膀右臂,你呢?你不过就是他闲暇时救下来的一条狗罢了,摇尾乞怜,说不定殿下还能宽恕你,不然你就等死吧。”
“更何况此今日之事并不非我一个人做出来的,你没做到一条狗的应做的本分,所以殿下定要找你的过错,到时候我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你的身上,殿下说不定就不会治我的罪,你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啊?”
沈叶初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可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