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了这两个字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黄闻才的身上,笑道:
“我本来在等我家男人回来,带我去黄营长家的,现在黄营长也下班回来了,那就有劳黄营长带路吧。”
陆南承剑眉一挑,深眸如潭,她怎么总是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黄闻才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变化,但他瞥了一眼沈秋然时,那眼神隐藏着怒意。
他平生最讨厌这种难缠的女人,这种女人平时就是欠打。
他转头,脸上带着皮笑又不笑的笑容,看了一眼陆南承:“既然嫂子要到我家,我也没有理由拒绝,陆营长也过去吧,我会让我媳妇向你们道歉的。”
陆南承点了点头,沈秋然要过去,他不过去不行,万一她被欺负了呢。
金政委也开口:“我也过去了解了解情况,大家都住在大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误会要尽早解决。”
十分钟后。
他们出现在黄闻才的家。
伍氏抱着宝贝孙子,坐在客厅的那张木床上嗑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
覃水玲在厨房骂骂咧咧:“汪敏那个贱女人是死在外面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煮饭?不回来就不回来,这顿饭没煮,我不会煮他们的,他们最好是死在外面不要再回来。”
伍氏回头,往厨房看了一眼:“他们死了,以后哪还有工资拿出来给我们买粮食?他们不能死。”
沈秋然他们在门外就听到里面的骂声。
金政委和陆南承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听到这些骂声,脸上平静无波。
黄闻才觉得很丢脸。
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娘是一个泼妇,他媳妇又是在娘身边长大的,刁蛮难缠的性子学得一模一样。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媳妇,当初他就想让弟弟娶这个媳妇,是伍氏怕他娶不了媳妇,非要他娶她。
他宁愿要一个像弟媳那种性子软弱的媳妇,也不愿意要一个这么刁蛮的女人。
可是不要也要了,忍一忍,日子还是能过的。
沈秋听到覃水玲的。声音。觉得很耳熟。可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声音耳熟,看来他跟这个黄营长的媳妇是认识的,
黄闻才拿钥匙开门,就看到屋里的凌乱,他更有种要挖地钻洞的尴尬和丢脸感。
平时他的娘跟他的媳妇很邋遢,都不会搞卫生,吃的瓜子和花生和什么都往地上扔,甚至口水也是这样往地上吐,他说过她们无数次都没有效果,弄脏了,都是弟媳在收拾。
他尴尬地看了一眼金政委他们。
他们看到他屋里的脏乱,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表情,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伍氏见他们回来,马上扔下手里的瓜子跳下床,拍了拍手,嬉皮笑脸地道:“政委,您来了?”
完全无视陆南承和沈秋然二人。
沈秋然也没在意,伍氏越无视他们,对他们越有利,至少金政委会认为伍氏在针对他们,而并非真的因为她勾引她儿子,她才找她茬。只要金政委这么认为,黄闻才想往上爬就有点困难。
黄闻才皱眉,不悦地看着伍氏,陆南承是他战友,她只跟金政委打招呼,不跟陆南承打招呼,这样很影响他们之间的战友情的。
而且她这么明显无视陆南承夫妻二人,金政委肯定会想到,她今天是故意找沈秋然的茬。
在厨房骂着汪敏的覃水玲听到伍氏跟金政委打招呼,她赶紧闭上嘴巴,竖着耳朵听了听,没听到伍氏再跟其他人打招呼,她以为只有金政委一个人过来的。
她顿时换了一个表情,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快速从厨房出来:“政委来了,我正在做饭,就在我家……”
后面的话,在看到沈秋然和陆南承时,戛然而止。
她差点要尖叫:你们怎么也来了?
她惊呆…不,应该是说惊吓的反应,被金政委全然看在了眼里。
如果是她误会沈秋然跟她小叔子,又或者她真的看到了沈秋然跟她的小叔子,她现在见到沈秋然和陆南承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她这个反应,完全是做贼心虚。
沈秋然和陆南承看到覃水玲时,眉梢一挑,是她?
沈秋然讽刺笑出声,“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在火车上,故意抢我位置,故意坐坏我面包的坏人。”
“你才是坏人!”覃水玲气得脸色发青。
黄闻才拧眉,诧异地看着覃水玲质问:“你在火车上遇到的人是陆营长和嫂子二人?”
覃水玲理亏,低头承认:“是……是他们。”
黄闻才脸色一下黑了下来:“所以你怀恨在心,故意造谣嫂子跟我弟弟?”
“什么故意造谣,我是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