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他!一定要杀死他!”沈秋然听到是钟爱财那个死扑街,气得浑身打起了战栗,目光瞬间爬上了满满的杀意和恨意,说话时,也是咬牙切齿地在发颤。
“呜呜……好痛……我好难过……”南瓜抱着沈秋然放声大哭。
听着她的哭声,沈秋然也忍不住落泪。
陆南承站在那里,看着姑嫂二人抱头痛哭,想要马上去杀了钟爱财。
他的拳头用力攥紧,额前、手背的青筋暴起。
在努力地压抑着要去杀人的冲动!
南瓜哭累了,沈秋然才把她抱起来,声音哽咽:“我们回去。”
南瓜抖着腿站起来,被沈秋然搀扶着才走两步,又返回身来,她去捡起那本丢在地上的纸袋,纸袋装着几本关于手语方面的书籍。
看到袋里面的书,沈秋然心如刀割一般痛了起来,看着南瓜的眼神,全是疼惜。
南瓜真的对席一柏一见钟情,南瓜自己不清楚罢了,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那几本书籍。
最终,陆南承带她们来到附近一岛民家。
这个岛民家里就她一个妇女带着三个儿女,丈夫出岛去做苦工了。
她看见狼狈的南瓜,以及穿着军装的陆南承,什么话都没有多说,默默拿出一套平时她都舍不得穿的,干净的衣出来。
陆南承不敢想象,把这样的南瓜带回家属院,白语兰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南瓜拿着衣服进澡房,很快就出来,她并没有洗澡,而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沈秋然怕南瓜想不开,一直站在澡房门口等着她。
她没听到里面传来洗澡的水声,就见南瓜开门出来了,她关切地看着南瓜。
南瓜紧紧地抱着换下来的破脏衣裳,哭着对沈秋然道:“我不洗澡,我要去报公安,我洗澡的话,身上所有痕迹都被冲掉了,就没有证据了。”
沈秋然一听,心里狠狠一震。
就连旁边的陆南承听了,眸光也是一缩。
不管哪个年代,被玷污了身子的女孩,都不敢声张。
尤其是这个年代,未婚女子被玷污,要是被世人知道,一定会被口水淹没。
沈秋然震惊南瓜理智的做法之后,又担心南瓜会不会把钟爱财送进监狱后,她去做傻事?
沈秋然心疼不已地抱着南瓜,眼泪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离开岛民的家,沈秋然和陆南承带着南瓜回到家属院。
白语兰刚把睡着的胖娃抱进房,出来看到他们回来了,随意地道:“晚饭在锅里热着呢。”
回头看到南瓜跟平时不太一样,平时回来就会叽叽喳喳,今天这么安静?
白语兰目光落在南瓜身上时,一下子就看到她脸上的抓痕,而且陆南承和沈秋然的气质比平时都要寒冷。
南瓜脸色还苍白,眼神死灰一片,仔细一看,有愤怒,有恐惧,有绝望,而且她穿的衣服,也不是她平时穿的。
白语兰心里咯噔一响,赶紧上前来打量南瓜,“你、你这是……?”
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白语兰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眼泪要比南瓜还先流。
她一把抱住浑身发抖的南瓜,恨声道:“谁干的?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娘去杀了他!”
南瓜眼泪哗啦地落下,声音断断续续:“钟、钟爱财……妈,是钟爱财……呜呜……”
白语兰一听,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钟爱财,竟然是那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她好好的闺女,竟然被一只疯狗给咬了!
她要去杀了这只疯狗!
她放开南瓜,眼里全是杀意,她把南瓜推到沈秋然那边去:“秋然,你好好照顾南瓜,我要去杀了钟爱财那个孙子!”
“妈,别冲动,你现在这样过去杀他,不仅你在偿命,还会弄得邻居都知道。”眼看白语兰就要出去,陆南承突然拽住白语兰的胳膊。
陆南承一声妈,让屋里的三个女人都愣了一下。
白语兰眼底全是血丝:“我不亲手杀了他,我解不了心中这口恶恨!”
“杀他肯定要杀,但我们可以暗着来杀。”陆南承深深地看着白语兰,“这个时候,我们要尊重南瓜,她说,要报公安。报公安之后,你和爸他们肯定会知道此事,我们是回来跟你打个招呼。”
白语兰转过身,心疼地看着南瓜,“你真的要报公安吗?”
南瓜眼泪狂流,“嗯……妈,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死……”
南瓜伸手过来,抓着白语兰的手哭道:“我不想家里任何人为了我去杀了他,杀人偿命,我不想你们有事,我要让公安抓他,判他死刑。”
沈秋然才恍然,这个时候,犯流氓罪是要被枪决的。
尤其是这种玷污了女同志身体的强奸犯——
沈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