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眉头一扬,“父皇如此全知全能,儿臣佩服。”
皇帝冷哼一声,“倒也不必嘲讽朕,要不是朕,你以为孙恩能出现在太液池里?你真以为孙家不知道是谁做的?朕与孙贼斗了半辈子,他是那么好摆脱的?做事这般不瞻前不顾后,今天敢在宫里挑断他人手筋脚筋,明天是不是就要谋反了!”
江去闲跪在地上直呼不敢。
皇帝细细用了盏茶,方道:“知道你不敢。你那亲王府据修缮好还要大半年,在你开春去山南道前的这些日子,就先住在宫里吧。朕让人把雨轩殿给你收拾出来。”
江去闲俯首称是,跪谢圣恩后便退出了议政殿。
皇帝望着殿门,悠悠道:“这孩子,倒也不知道随了谁去。”
刘德全又捧了盏茶,低声道:“禹王殿下自幼与惠敦皇太后投缘,又从小被皇太后带在身边,要说像,自然是像皇太后的。”
“狗奴才,惯会耍嘴。”
皇帝笑道,起身踢了刘德全一脚。
“都处理干净了?”
刘德全道:“回主子,处理得干干净净。”
皇帝嗯了一声,背着手出了议政殿。
刘德全忙微垂着头,余光瞥着那滚着祥云的赤黄袍角前后晃动。
惠敦皇太后啊,那也是个极干净的人。可她身上唯一的污点,却能让史官骂得她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