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拿这个考验干部啊?
周萃也劝道: “阿姊,我相信曲姐姐,她今天对我说了好多好多话,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薛灵韵推开曲意绵, “我暂时答应,如果发现你心怀不轨,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摆着一张面瘫脸回到房间。
关上门,薛灵韵就忍不住笑出声,看来她还是得再练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曲涧悄无声息出现。
薛灵韵捂住自己的小心脏,真是吓坏她了。
曲涧努力咧着血盆大口挤出微笑,说: “谢谢。”
薛灵韵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谢谢就免了,以后别出来吓我就行了。”
曲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糊了一手的血: “我要走了,以后拜托你多多照顾我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的,您多包涵。”
薛灵韵觉得自打刷新了阴阳眼后,她好像变成一个,嗯,变成一个居委会主任。
什么事情她都要管管。
“提前说好,这只是暂时的。”
曲涧努力让自己的面目不那么狰狞,试图睁大眼睛以示无害,不想太过使劲,两行血泪流出: “这样,就很好了。”
说完,曲涧的鬼影淡至透明,眨眼间便消弭无形。
薛灵韵长舒一口气。
薛灵韵仅仅放松了一晚上。
不知道她的名声怎么传了出去,上门找薛灵韵的人和鬼多的数也数不清。
三人整天忙得团团转,已经发展出了一套办公系统。
曲意绵负责接待人,排时间表。
周萃主要负责后勤,加一些杂七杂八的碎活。
而主力军薛灵韵,则是带着百福出门奔波。
薛灵韵的名声在京城逐渐响了起来,虽然大部分还是嗤之以鼻,但比起之前好了许多。
但由于薛灵韵多日的奔波,她的身形日益消瘦。
御书房。
沈昧案前满是荆廿四的工作汇报,他随手翻看着,望着下方黑瘦的荆廿四: “这些天,辛苦你了。”
“甘为圣上肝脑涂地!卑职不辛苦。”
“朕看薛灵韵还真有几分本事,短短几天就能收服民心。”
“圣上,卑职观国师不是寻常人。”
沈昧眼神晦暗不明,难道薛灵韵是妖?还是神?
不管她是谁,他都得加快进程了。
“放出消息去,说太后身体好转,可能会出席冬狩。”
王家书房。
“父亲,最近京城有流言,说太后……”
王克厄厉声打断: “流言?我要真相。”
十二月的天,王承文擦了擦额角的汗,他如今而立之年,面对自己的父亲还是诚惶诚恐: “我们安插在慈宁宫的眼线也说太后近来好了许多,日日都能下床行走。”
王克厄心生厌烦,王承晞是个不在他计划中的意外。
当年,自己嫡出的大女儿王承芮与庶弟的女儿即王承晞一同入宫。
他的本意是让王承晞帮着王承芮助她登上后位,谁成想,王承晞竟当上了皇后。
而自己的女儿在生产中大出血,一尸两命。
还是个男胎!
这让他怎能不怄!
其中的阴私,他不信没有王承晞的手笔。
他自诩老谋深算,没想到竟然跌在一个小女郎手上。
王克厄恨声道: “若不是稚儿还小,需要人遮挡,我怎会留她到今天!”
“王承晞缠绵病榻勉强宽慰我的心头之恨,如今她想好转,却是不能。”
“父亲,是新来的国师薛灵韵,自从她入了宫太后的病情就开始好转。”
“新来的国师?薛灵韵?这个名字十分耳熟。”
“父亲,您不知道,她现在可是京城的红人儿。前几日还来过我们府上,四弟对她赞赏有加,把她夸的如神仙降世似的。”
“是吗,那此子断不可留。”
“可要我找人,了结了她?”王承文道。
王克厄沉思一番,摇头道: “如今她风头正盛,怕是不好动手。”
“冬狩是个好日子,鱼龙混杂,野兽多如牛毛,出些意外再正常不过。”
“父亲英明,我这就去办。”
薛灵韵对这些一无所知,刚回家周萃蹦蹦跳跳递来一张纸。
“阿姊,宫里来的。”
薛灵韵这几天忙,都要忘了沈昧了,不知道宫里找她什么事。
她打开请柬,看完就笑了。
“阿姊,上面说了什么?”
“周周,你是不是不认字?”
周萃羞红了脸: “我,我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