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席一句“饶他不死”,就表示他同意处罚幼弟了。
地上的井邦都惊了:“六哥,你!你定是眼红我受父亲疼爱,嫉妒我是家中子嗣里资质最好的那一个,你若是敢让我有一点闪失,父亲他……”
言瑾最见不得这种人,只干咳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井邦就突然被打飞了出去。
殿上众人目瞪口呆。
因都是修真者,言瑾也不怕吓到人了,这时终于把那个进城以后打了三次人的家伙叫了出来。
“邢兴,这里又不是无上门,不可用私刑。”
邢兴凭空出现,半跪在言瑾身边,低头道了声:“是!”
令主喜欢唬人,这一点他最是满意。令主越装的大,他就越配合。他的主人,那必须是又高贵又神秘的存在。
被邢兴突然来这么一出,殿上的气氛立刻就凝重了起来。
凌皇现在很头大,大药师不能得罪,可有人偷偷摸摸跟着她混进自己的地盘还没人发现,这脸上就有些隐隐作痛了。
言瑾跟知道他心思似的,扭头对凌皇说:“陛下见谅,这是我无上门的旧部,我在春洲皇宫揍他们国师的时候,邢兴就跟着我了。”
凌皇小心肝颤了颤,妈呀这话什么意思?她这意思,难不成是告诉自己,她能在春洲皇宫里揍人,就能在自己的皇宫里也揍人?
好气啊,可是还要保持微笑。因为言瑾是长生集团的首领,与她合作的势力,光是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的皇宫淹了。
凌皇觉得自己是在太难了。
“大药师不必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凌皇苦哈哈的说了一句,扭头凌厉的看向井邦:“大胆狂徒,你身在皇城,便要受我皇室管辖,如今你犯下大罪,还敢嘴硬!”
说罢,凌皇命人叫来御史官员,上殿来宣读刑文。
御史官员叨叨的念了一堆,言瑾并没太听懂,谭喻琳站在她身后,小声的给她解释。
言瑾听完,突然叫住了正要下令的凌皇。
“陛下,我还有一言。”
凌皇心想,你看你之前话说的这么满,说大话了吧,我就知道你不好意思罚井家的嫡子。
“这井邦如今才十六岁,我赤云大陆男子十八岁及冠。按理说,他还是个孩子。”言瑾说着顿了顿。
地上的井邦一喜,爬在地上叫道:“对,我还是个孩子,陛下饶我一次吧。”
言瑾压根没理他,接着对凌皇道:“虽是个孩子,可他犯错不止一回,头一天开车出来就撞了许多人,且丝毫没有悔意,甚至口出狂言。所以此子必罚无疑,只是……”
凌皇无奈,你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早些时候不那么坚持处罚,现在哪犯得着拐这么多个弯啊?
“子不教父之过,他养成这种性子,能够如此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定然是与井季常平日纵容有关。
“今日之事,还只是我看见的,我们看不见的时候,谁知他还犯下多少过错,被井季常瞒了下来?
“竖子无礼,其父有责。若只罚他,却不罚井季常,只怕日后回去了,他也不知悔改。今日除了井邦,井季常也必须受罚。
“井季常乃狂徒之父,他教子无方管辖无力,则要比狂徒所受之罚更甚十倍,方能让这父子两个记住教训。”
言瑾掷地有声的说完,殿上一片鸦雀无声。
众人都傻眼了,看着她的眼神皆带着莫名的恐惧。
乖乖,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这真的不怕井家反抗吗?
这些个修真世家,哪个没点坏毛病?大药师平日身在宗门,少在世间行走,不知道罢了。
其实不止井家,就是朱家颜家,也有那不争气的子嗣。若是因为这件事,惹毛了井家,其余两家也会感到唇寒齿亡,到时三家合力反抗,就算敌不过大药师,可也能让归元宗掉一层皮了。
言瑾稳坐位置上,一点也没有动摇。
她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可她必须要把世家子嗣的不正之风给纠正过来。现在不纠正过来,以后飞升去了上界,一定会麻烦不断。
井席震惊了好一会儿,赶忙拱手对言瑾解释道:“大药师,此事家父真的冤枉。家父之前离开去归元宗复命,后又送信回来,说是要去城外的驾校监工。这些时日他真的不在家中,不知发生过什么事。”
言瑾冷笑道:“风力车交给井季常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一定要教会使用者如何驾驶。也告诉过他驾驶的注意事项。可他竟违了我的意思,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胡乱使用,若不罚他,日后你们井家岂不是要登天?”
井席连忙跪地求饶道:“家父并未将风力车交给邦弟,而是邦弟这几日趁着贾府不在,偷偷将车开了出去。
“我这几日闭关,并不知情,直至今日陛下派人来拿他,我才知他犯下了这些祸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