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合常理,往往对应着另一个不合常理。
我能看见那些东西的存在后,很简单的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神木律只有作为普通人的才能,普通的成绩,普通的身体力量,普通的爱好。
没有遇见校园欺凌前,有过暗恋的对象,做过傻事,去一个签售会所以早早起床在人群里挤了两个小时,为了少女偶像的签名和微笑。
在爱豆甜美的营业性微笑中,跟她握了次手,磕磕巴巴的说了句“我很喜欢××酱”。
回去的路上走路都在飘。
还很紧张的回想了自己是不是在当时因为过于激动而出现了手汗,对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试图找到不存在的汗渍。
回去当天就用握过爱豆的手做了一个手模,至今还摆在房间。
成堆的课本边上总摆着一堆游戏碟还有几张爱豆的海报。
至于更多的,一些青少年的傻事,像是准备去告白的时候,写好的情书被人发现遭遇公开处刑,被人大声念出来并嘲笑,于是跟人打了起来,大概也算。
不成熟的少年期。
虽然现在自己也完全算不上大人就是了。
转折点在什么地方呢?
我什么时候看到那些东西并成为现在这幅模样的呢?
情书被公开嘲笑后吧。
发生比这样的事更恶心的事。
然后因为当时想要杀人的负面情绪太强烈,我就能看到那些了。
并直白的理解了,那些东西的本质是人类的负面情绪扭曲成的诅咒。
于是想要成为普通人。
看起来没什么联系,对吧。
如果加上那件想要让我差点真的去杀人成为罪犯的恶心事呢?
人类的脑域和其组成的神经系统,未免太奇怪了。受害者对施暴者会有斯德哥尔摩,施暴者对受害者也有利马。
但还是恶心得要吐了。
我到现在的胃部神经里还保留着当时差点要吐出来的恶心感,凭借着过人的忍耐力才压制下去的。
什么啊。
因为喜欢所以不想我的告白成功什么的。在做了那样的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我的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任性的想要我接受什么的。
真的是要吐出来了。
施舍一般的眼神,一脸的“就感恩戴德的接受吧”的样子,我那时被恶心感折腾得快吐了,却还要支撑着,几乎是呻*吟的地步了,“这是什么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这就是傲娇吧,是傲娇吧!明明都想出来用向不认识的人告白这种方法来刺激我了,还在说什么不认识我的话,傲娇也要有个限度哦!”
……被爱妄想症。
人类的大脑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东西。可以将毫无联系的两个人,强行用单方面的病症联系在一起,转换他人眼中受害者与施暴者的关系。
于是施暴者变成受害者,受害者成为施暴者。
人们只看见自己想要看到的。
他们总是偏爱反转,不在意事实。
谁最先站出来,谁就有机会成为人群的风向。
为了方便而舍弃思考,为了合众而被轻易带动,的确是乌合之众。
于是想要成为普通人。
想要拥有平静的生活。
因为想要平静的生活,作为普通人安静得直至死亡,所以,我现在正如普通人一样活着。
能够看见那些诅咒的人在人口基数下显然还是稀有种。如果这样的人是普通人中的潮流,那些诅咒并不会在一块地区游荡着迟迟不被发现,社会新闻上也毫无动静。
但只有我一个人具有这样的能力,显然并不可能。庞大的负面情绪中会产生诅咒,诅咒对人类有害,还不被常人所见。
东京这边的不明失踪案件没有多到让人恐怖的程度,只是新闻上出现了然后感叹一句“运气真不好”之类的平常。
能在政府管控中的死亡数。
显然,既然有诅咒和能看到诅咒的人,那么也一定会有能够杀死诅咒的人。
数量……依旧是稀少种呢。
想要意识到这种东西的存在,首先应该是看到。一开始正常流程就是看到或意识到诅咒的存在,然后研究出对应诅咒的办法,最后是由个人到团体。
按照遗传学,这样的稀少种为了保证自己能够看见诅咒并可以杀害诅咒的力量延续下去,一般都会选择稀少种之间的通婚,保证能力的纯度。
时间够长的话,会形成家族。
也会在小的人口基数上发生进化。
那么,家族不会只有一个。
时间越久,组成家族的人的特点就会在血脉中流传延续成为家族的特点。
不同的组合在不同的时间内会成为不同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