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面也有被水母蛰伤带来的痛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个,医生,顺平……就是那个跟我在一起的男生,他还好吗?”声音哑的不像话。
“还活着。”
在医生准备离开时,我又叫住了她,“医生……”在她“有话快说”的表情里,我快速的,“请问医生有看到一个肉粉色头发的男生吗,看上去体脂率非常低的男生,他救了我们,我想对他说声谢谢。”
还有,“实在是非常感谢您的救治,医生!”
说到最后,喉咙里只能溢出来一点气音了。
“那只是你们运气好。”
“还有,不要继续糟蹋你的喉咙了。”
我和咒术高专的第一次接触,是在高专的医务室里,治疗自己脸上和身上大片的伤痕,治疗由特级诅咒在领域里给我带来的伤害。
“当然,最主要的是治疗你的喉咙。”
医生给我准备了喉糖,“这段时间不要说话,你的份额已经用完了。”
如果不是她看上去很想在我开口询问时,给我嘴巴上也缝几针的话,我可能忍不住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习惯性的开口说话,而不是使用写字板。
我的喉咙并不是在治疗后不能说话,它可以说话,甚至恢复得还不错。
比刚刚醒来时深重的哑要好的多。
我只能困惑的望着医生,试图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但答案是一个并不认识的人给的。
他很高,大概一米九多,白发还戴着眼罩,我含着医生给的喉糖,看着面前自称是学校老师的男性为我和顺平解说常识。
如果不是那个肉粉色头发的人就站在他身边,还一副很尊敬的样子,正常人已经要走了。
贸然接触了世界暗面的顺平表情管理失控,而我的表情管理,我失去了表情。
现在那个男人念“阿巴阿巴”,说不定我们会跟着念“阿巴阿巴”。
“接受不良?”
他伸手在我们眼前晃了晃,顺平瞳仁颤动着,“谁能一下子接受啊?!”
遮住我脸的头发被撩开时,我脸上浅淡的阴郁被看见了个正着,我听见那男人笑着,“他啊。”
“从特级的领域里活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被人诅咒了,吉野顺平。”
“神木清楚自己的能力,对吧。”
是陈述句。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喉咙里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去看顺平的反应,只是注视着戴着眼罩,似乎是审讯主力的男人,固执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的固执给我带来了恶果。
喉咙里烧灼的痛感由剧烈变成了撕裂。口中医生的喉糖成了单纯的糖果,我捂着自己的喉咙,觉得哪里破了一个洞,漏出来我的血液,还有别的什么。
……
我不自量力的在用咒言改变咒术界最强的认知。
被反噬到喉咙直接废了,失去言语的能力都完全可能的。
“真危险,神木对自己的能力认知原来并不清楚啊。”
的确不清楚。
但清楚他的确很强就是了。
“总之,体验到恶果的神木,最好还是闭上嘴巴善用言语的力量,不然硝子会将你踢出医务室自生自灭的。”
“我……”
嘶哑,不存在的器官似乎在发声。
被人捂住了嘴,他用另一只手比了个“嘘”的手势,“好啦好啦,你是个普通人。”
作为特级诅咒事件中的幸存者之一,还被盖章为野生咒言师的我,既诅咒自己的朋友差点让自己死亡后,还因开口控制咒术界最强差点直接进火葬场。
咒言师的每一句语言都可能是诅咒——针对于我。
顺平跟我成为朋友那么多时间里,我说的话并不少,可顺平身上的诅咒只有在事故中,我的那句“活下去”。
另外一个咒言师跟我不同,他不能正常的使用人类的语言系统,因为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算得上诅咒。
“概率的咒言,与百分百的咒言,神木喜欢哪种?看样子是都不喜欢吧。”
给自己剥桔子自己吃的五条悟真讨厌。
我更不喜欢概率的咒言。
因为它只是无法分辨的部分,却要让人失去全部的交流语言。
我现在正在养喉咙的过程中努力适应写字板的存在,顺平第一次看见我举着写字板表示高兴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时,愣了一下:
“你的喉咙,不能说话了?!”
「害怕无意中发出咒言再次诅咒你。
喉咙快好了,不用担心!!!」
“咒言师是只能这样交流吗?”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