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谢家二奶奶
陆氏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林行知,见她虽年幼稚嫩,但气度不凡,眉宇间更是一片坦荡自信之色,当下便信了她几分。
再想到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对林行知道:“既然你们姐妹关系好,如此便要麻烦这位姑娘好好开解谢姑娘了。”
“夫人放心,小女定会解除这其中的误会,还大姐姐和萧世子一个清白。也烦请夫人叮嘱府中众人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小女在此谢过夫人大恩了。”林行知恭敬地朝陆氏行了个大礼。
陆氏的脸色更缓和了几分,抬手招呼贴身丫鬟将林行知带去了安置谢明华的房间。
相比起林行知的泰然自若,林清月就要显得局促很多,所以一时间也没有人将她们二人当做是母女。陆
氏心里装着事,只招呼她落座,又遣人去倒了茶水,便无心再与她交谈,倒是荣氏方才被落了面子,心里藏着气,便抬了抬眸,阴阳怪气问林清月,“不知方才那位姑娘是府中行几的姑娘?我印象中怎么没见过她?瞧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姿容风度,该让人印象深刻才是。”
京城里人际关系复杂,谢琛虽是三品大官,但是草根出身,也没有什么太亮眼的作为,在朝中众多官员
中名声并不显,这也就导致谢家并不在这些真正的世家望族眼中,更不会知道谢家有几个姑娘,又分别长什么样子。所以荣氏也摸不准自己到底见没见过林行知,才会有此一问。
林清月听了这话,显得有些尴尬,犹豫半响,还是决定据实以告,“大夫人谬赞了,小女年幼不通世故,又是刚来到京城不久,说话做事便有些随心所欲,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荣氏一惊,“竟是你的女儿?”
陆氏也深深蹙起了眉,印象中谢家二郎的新妇是前年岁末才娶的,算起来才进门两载,怎么能生出这么大的女儿?这其中是有什么蹊跷?
“你莫不是,那汝阳林家女?”荣氏猛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倏”地盯紧了林清月。
上面说到谢家在京城的名声并不显,入不了世家大族的眼,可是年前在坊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谢家内宅私
事,在这内院之中,却也是人人都有所耳闻。
林清月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民妇正是汝阳林家之女。”
“谢家是什么意思?当真不把我国公府放在眼里了吗?!”荣氏一下子站起了身,眸中是满满的嫌恶,仿佛自己与一个外室同处在一个空间下都是晦气。
陆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怎么也没料到眼前这个代表谢家来国公府处理事宜的人,竟是传闻里谢家二郎
在汝阳安置的外室。
谢家竟让一个外室来与她一个国公府正正经经的夫人谈事,这简直是对国公府的侮辱!
所以,谢家的态度就是破罐破摔吗?他们是料准了国公府不会把这件事闹大,要国公府吃了这个哑巴亏?
想到这儿,陆氏的脸色越发阴沉,看向林清月的眼神也越发不善,“你请回吧,国公府已经明白了谢家
的态度,此事该如何处理我心中也有了计较,不必再谈了。”
陆氏不愧是世家出身,哪怕心中滔天巨浪,面上也很能沉得住气,没有破口大骂或是甩脸离去,只是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可却叫人心里发怵。
林清月早就料到自己身份一旦暴露,国公府的人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所以此时倒没有惊慌失措,反倒生出了一股勇气。
她站起身,抬眸看向陆氏,不避不让道:“国公夫人或许是误会了,民妇虽是汝阳林氏女,但也是谢家二房的少奶奶,是谢家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室夫人。民妇虽出身商贾,但自小熟读圣贤书,绝不会行自甘下贱之事。且民妇与谢家二郎相识于幼时,十六岁那年便与谢二郎成了亲,谢二郎亦入了我林家族谱,民妇从来都行的端坐得正。只可惜造化弄人,五年前谢大人寻得幼子,谢家二郎入京之际,曾承
诺过民妇定当以三书六礼重娶之,民妇等了他五年,于三月初六正式嫁入了谢家,民妇又如何不是谢家二房的正室夫人呢?”
林清月这一番说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倒是把一众人说得愣住了。
萧晴最是嫉恶如仇,此刻终于忍不住道:“你自然当是那谢二郎的正头太太,谁若不肯承认,才是那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呢!”
荣氏一噎,下意识道:“那柳翰林家的女儿便白糟蹋了?人家不也是明媒正娶回去的?这一房岂有两个正室夫人的道理?难道谢家二郎想下大狱不成?”
本朝施行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且这妾还不是能随便纳的,都有讲究,若是哪家娶了两房妻室,这就触发了律法,是要被重重处置的。
林清月看了荣氏一眼,微微一笑,“自然只能有一房妻室,只如今我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