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的雾。”
他微笑地点点头，从西服内衬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你一个人，万事多仔细些，有事可以找我。”
那张名片上印着海王星市知名医药企业的徽章，方嘉横的名字挨着董事长的头衔身边。
并不是和复帮。
我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脖侧，空荡荡的，没有那条熟悉的蛇图腾。
我对他说谢谢。
他想了一下，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纸和一支钢笔，写了一行号码，然后交给我。
“这是我的私人号，联系这个号码也可以。”
我一并紧紧握在手里。
他将钱包打开，没有细看，利落抽了一叠厚厚的红钞票。
“聿东眼下应该不会回来，你一个人多仔细些。零用钱不够可以和我说。”
我赶紧摇头。“我不能收。”
“你父亲是我们的兄弟，照顾你是应该的。这是我的心意，你可以放心收下。”
方嘉横将那叠钱对半折了一道，放在了门边冰箱的顶上。
“如果确实用不上，到时候再还给我也不迟。”
我看着他。
他对我微笑。“走了。”
门关上，我立刻跑去阳台上，蹲下来，隔着围栏悄悄看他。
他下了楼，向左走，一辆黑色轿车正等着他。
有司机下来为他开门。
车在黑夜里迅速驶去。
我回到屋里，将冰箱顶上的那叠钱仔细收起来。
是方嘉横给我的。
那一夜，我躺在被窝里，小心地握着它们，安心睡过去。
醒来，寂静的老房子里，那张深红色的旧木椅是他昨夜坐过的。
他短暂地来过，又静悄悄地消失在我的生活中。